就算有女人，也是外出采买的低等下人，或者为了生计不得不抛头露面的平民百姓。
那些有身份的，也是坐在马车里，轻易不露面。
姜婉宁摇着折扇，看得出了神。
在古代，男人的身份着实比女人好用得多。
而候在一旁的青松，也同样看呆了。
他见过夫人身在山阴关时的落魄，也见过夫人恢复身份后，变回贵妇人的矜贵。
却从未见过她身着学子袍，惬意闲散地倚靠在栏杆边，整个人透着一股书生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文人忧思。
青松不知道夫人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他很快从这种令人着迷的虚幻中清醒过来，因为他看见了对面楼里的一个熟人！
“公子……对面是裴家表哥！”青松压低声音提醒道，“您别抬头！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我，我在外面等您，您随后出来，我们换一个地方！”
一听到青松说“裴家表哥”的时候，姜婉宁也怔住了。
京城是个大染缸，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她在山阴关能够躲过将士们的猜疑，不被怀疑女子的身份。
可回到京中，到底还是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
姜婉宁下了楼，上了停在小巷里的马车，之后便见裴家表哥从对面楼里冲了下来。
他站在街上，四下张望，神色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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