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沉默了，嘴唇微微颤动，她背过身去，整理一下思绪。
过去只会挠头傻笑的郑永源，现如今真是大变样了。
“能有什么办法？上头交代的命令，咱们不去办，有的是人干，死在熟人手里，至少还落个舒服点的过程。”
“万董事长已经不在了，是谁害的他？还不就是这个只会耍小姐脾气的张开妍！还有那些愚昧无知，善恶都不分的普通大众！”
“咱俩不过是打工的，再怎么逆袭，翻了个面还是一条咸鱼。”
“人类组织里边的那些大人物，随便出来一个，咱都惹不起，更何况他们都抱团了，咱们这些底层人却还在互相戕害对方，不被清除掉，都没天理了。”
郑永源笑着给珊珊鼓掌:“好！好好！说得好！要是我那九泉之下的好兄弟，听到你这番演讲，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万利带着咱们斗陈仕杰，斗李振山，给咱普通人挣出个谋福利的地方，这些你都忘了吗？”
“你现在帮着那些比陈仕杰，李振山更混蛋的家伙，难道是我们过去做的事，都错了吗？我那好兄弟白死了吗？”
“珊珊，你扪心自问一下，我不是普通人？你不是普通人吗？要不是因为万利，我就是个被坏人淘汰的可怜虫！你还不知道被多少个老板搂在怀里作践！真以为你脑子那点才华是不可替代的吗！”
珊珊大怒，厉声吼道:“够啦！我是调查员！现在要谈公事了！郑主任，时代变了，无所不能的万董事长已经不在了，金福利也没了。”
“我以为多年不见，你能变得多厉害呢，原来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做梦，天真的可怕，实在抱歉，我跟你可不一样，跟张开妍更不一样！我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让你失望了，郑主任。”
郑永源费尽心机的聊过去，就是想唤醒这位同僚的正义感，能考虑过去的情面放过张开妍，可惜她已经彻底变了。
真要被她监视着，一起追杀张开妍，可怎么对得起好兄弟的托付呢！
珊珊的身份性格变化如此之大，完全不顾昔日感情，她离开金福利后，究竟都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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