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楚，你小子！”萧天策佯装发怒，作势要扑过去。
看着萧天策这耍宝搞怪的模样，许幻山赶紧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死死拉住他，笑着劝道：“哈哈，老萧，你还没看出来吗？老楚这是跟咱们逗闷子呢，调节调节气氛，你还当真了。”
“哎呀老许，你等我把老楚推湖里，你再拦我才好。”萧天策嘴里叫嚷着，脸上却已没了真怒。
“哎呦，咱们平日里高冷的萧总裁，啥时候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了。”许幻山调侃着。
“老楚，你就别再煽风点火了，赶紧跟老萧说说你的真实打算吧。”许幻山转头看向楚天阔。
“我的打算？”楚天阔收起笑容，眼神变得冷峻犀利，“那就是以力破巧！眼下，不管是咱们也好，刘元义，还是柳氏也罢，追溯起来，都是华东局出身的。
咱们联合刘元义清理门户，名正言顺，外人就是想质疑，也找不到借口。不过，柳氏毕竟在外头还有个盟友，虽说已经被咱们打得半死不活，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想必你们也都清楚。
所以，我准备在你们收拾柳氏的时候，我联合尹连城，一起把长荣集团给摁死，让他们彻底断了念想，没了翻身的机会！”楚天阔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许幻山眉头紧锁，目光紧紧地盯着楚天阔，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此刻的楚天阔，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气场，这让许幻山越发觉得心里没底，终于，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困惑，开口问道：
“不对吧，老楚，我可听说尹连城那边的业务重点一直卡在并购项目上，忙得焦头烂额的，哪里还有精力、哪里能腾出资源来跟长荣集团掰腕子较劲儿啊？这事儿，我怎么想都觉得不靠谱。”
楚天阔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笑出了一声，那笑容里似乎藏着些别人难以察觉的深意，他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老许啊，你这想法未免有些简单了。尹连城是什么人？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可不是个任人拿捏的傻子。
你想想，并购一家航空公司得投入多少真金白银？且不说前期巨额的资金投入，后续的人员整合、航线调配、品牌融合，哪一项不是大工程，这付出的成本，比起打压收购一家航空公司，那可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了。”
听了楚天阔的话，许幻山微微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感叹道：“好家伙，照你这么说，尹连城这是瞅准了机会，准备空手套白狼，做一笔无本买卖啊！
不过，他虽说有些手段，可长荣集团也不是吃素的，在业内扎根多年，根基深厚，他真有那个实力撼动人家吗？我还是有些怀疑。”
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两人交谈的萧天策，这时忍不住插嘴道：“够吗？我说老许，你这眼界可得放宽些。你可以质疑尹连城的手段，但也别太把长荣集团捧上天了。咱就事论事，这些年，尹连城在航空领域频频出手，并购的航空公司虽说数量不少，可哪一次不是顺顺利利撑到最后的？
反观长荣集团，表面看着风光无限，实际内里也是问题重重。前段时间，他们大批量地把飞机送到阿三那边去做保养，你猜怎么着？结果飞机大批量地趴窝，飞都飞不起来，这不是闹笑话嘛！”
“老萧，你这话可不能乱说，事关重大，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许幻山一脸惊愕地看向萧天策，眼中的怀疑更甚。
楚天阔无奈地笑了笑，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呵呵，老许，都火烧眉毛到这个时候了，我还能开什么玩笑呢。阿三那边的工业水平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那所谓的‘抽象工业’，简直就是个大笑话。
给他们一堆世界顶尖的飞机配件，都能组装出一堆中看不中用的工业垃圾出来，更何况飞机维护这种需要极度精细、极度专业的活儿，他们哪能胜任？
我来临安之前，可是跟尹连城面对面、开诚布公地交换过意见，他对收拾长荣集团这事儿，那可是积极性颇高，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就等着大展拳脚了。”
许幻山沉思片刻，轻轻叹了口气，脸上的疑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期待，他缓缓说道：“那行吧，既然你们都谋划好了，我就等着听你的好消息，希望一切都能如我们所愿。”
……
临安初雨，这栋坐落在城郊外一处隐秘而奢华的私人会馆内，灯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一片昏黄而暧昧的光影。
柳铁斜倚在那张名贵的欧式沙发上，手指用力地揉着眉心，仿佛想要驱散这几日来积攒的疲惫与烦闷。
他身旁的茶几上，放着一只精致的银碗，碗里盛着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他端起碗，一饮而尽，辛辣中带着些许甘甜的汤汁顺着喉咙滑下，身体总算涌起了一丝暖意，舒缓了一些。
一位身着黑色燕尾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管家，正静静地站在一旁伺候着。他微微低垂着头，目光却时不时地偷偷瞥向柳铁，见柳铁面色阴沉，双唇紧抿，一副心情不佳的模样，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脸上露出一丝迟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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