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峋接着说，“按玥玥的话，廖主任每年也就赚几个辛苦钱，看着风光，背地里都是辛酸，说是靠老领导提拔上去的，其实廖家自己打点周全维系人情，代价也不小。”
陈峥冷嗤，“活该，姓廖的自己傻，以为买官是一笔头生意，没想到人家是无底洞。”
“这群臭老头一个比一个厉害，仗着退休了不管不顾，我说咱老爷子这些年越发不讲人情呢，原来是朝夕相处，近墨者黑了。”
“退休？上个月老爷子大院里刚带走一个，退休怎么了？照样追溯审查，晚节不保。”
陈峋笑呵呵，“难怪老爷子最近都没心思料理嫂子回国的事，哥，干得漂亮，好一招围魏救赵！”
陈正达本来不是这样任凭小辈编派长辈还坐视不理的性格，何况两人编派的还是自己父亲。
可是他如今能给出的反应只有无尽的沉默。
他知道自己父亲烂到骨子里了。
知道的越多，他越能理解陈峥釜底抽薪和大义灭亲的决心。
他只是觉得这条路上的牺牲者未免太多。
“那什么……”陈正达给陈峋的杯盏里再次添满茶，“小峋，你接近廖家人可以，但也别做得太过……”
“廖家小姐对你一片赤忱，你跟她假意交往也就算了，千万不能再近一步，污了人家清白。”
“咳！咳——”
陈峋一口茶呛在嗓子里，差点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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