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指甲刺入力竭的鸠的腹部，卡尔伯用不知道哪里来的怪力把鸠刺穿在了手上，从地面抬起
“咣啷！”长刀脱手，落到地上，鸠无力反抗，四肢垂下
“但是，”卡尔伯猩红的眼珠审视着鸠的每一个部分：“真正的血祀从不依仗任何武器，你却只能将钢铁作为血肉的骨架”
“你不算血祀，也不是那些只会简陋血咒的人类，”卡尔伯把手慢慢抬高，看着鸠失神的脸：“你到底是什么？”
“为了你，我把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计划全部翻盘，而我孤注一掷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不三不四的结果？”
“你为什么不是？”卡尔伯渐渐咬牙切齿，把鸠渐渐凑近自己的眼睛：“为什么！！明明你这么像！为什么你就不是！”
卡尔伯的指甲恼怒地在鸠的腹腔中抓握着，但是后者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疼，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泄愤
“咕”，鸠喉头一阵涌动，吐出一股血
血液落到地上，成滩
然而，这些血却在颤抖，随着卡尔伯对鸠的每一下施虐一起抖动、变形
鸠的眼睛微微颤动着，看向那滩血
血液向上伸出凸起，似乎想要重归她的身体，但是却够不到
她的肚子...
鸠的肚子...
突然好疼
她不想...
鸠的眼前一阵发黑
“咕噜噜...”奇怪的声音，在她破洞的肚子里
有什么东西，在扯...
很疼
鸠皱眉，疼痛让她落泪
血流不畅，肚子上的血管被刺烂了
要...要让那里的血管先结痂吗？不然血会被后面的血推下去的
但是，结痂了，它们能去哪里呢？其他的通路都断掉了，如果它们倒流的话，会把别的血挤走
那是...她的血，流掉...太可惜...
一滴血，要很久才能造好的
鸠耳边传来奇怪的耳鸣，在一瞬间模糊了现在是游戏还是现实
太像了...简直...她现在真的就快死了一样...
她还在哪里体验过这种感觉？
小时候吗？
当时...她做了什么
她很疼
她哭
她跑
她把挡住她的路的人都杀了
鸠微微的颤抖突然在一瞬间停止了
这一刻，她的血好像凝固
下一秒，地上的那滩血好像在哪里获得了力量，如同起飞一般窜回了鸠的身体之中
卡尔伯刺在鸠身体里的手突然停住了
不是他发泄完毕了愤怒
而是他的手动不了了
卡尔伯血红的眼睛里倒映出了惊愕
鸠的腹腔中，一团不该在那个位置的肌肉把卡尔伯的手牢牢地缠在了原地
人类没有这种形状的肌肉，任何生物也不会有这一团除了绷紧没有其他作用的组织
但它就这么在鸠的体内产生了
就好像它的诞生就是为了把卡尔伯的手缠住似的
然后，鸠的身体开始抽搐，沾染血液的肌肉凭空从鸠的腹腔中生出，形状怪异地探出破洞，伸向卡尔伯的身体，又在接触到他的衣服的瞬间转变了形态
这些肌肉，有的变弯，缠住他的皮肤，有的变尖，刺穿他的身体，又在刺穿后变成倒钩，向后拉拽
鸠的双手开始“咔哒”、“咔哒”地扭曲，尖锐的骨头被递出，血肉再度攀附其上，跟着它一同探向卡尔伯的身体
接着，很干脆地撕裂
卡尔伯伸手，用力地拉拽这些诡异的血肉，但是却像在拉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般巨痛
他本能快速愈合的伤口，被肌肉上的突触一遍又一遍地拉开，一滴滴鲜活的血赶着其他的血液涌出伤口，像是水龙头开阀
从始至终，鸠低着头，像是不省人事
但是她的血肉不是这么说的
卡尔伯的皮肤被一块块地扯开，血肉被饥渴的组织剥离，紧接着扔弃
血液倒逼血液，肌肉撕扯肌肉，骨骼刺穿骨骼
卡尔伯的身体很快变得像鸠一样破烂，到处飞溅着血液和组织
远看，像是两个活过来的尸体在拥抱
卡尔伯的一只手在鸠体内挣扎，另一只则在不断地试图使出术法
然而，似乎是戏谑，每次他的术法快要凝聚，就会有一滴血冲撞到他的法球上将它打散
鸠的身体，此时像是成了一台绞肉的机器，只不过更加智能
“咔咔咔...”血肉已经被啃食殆尽，接下来便是骨骼了
雨点又落下了几片，卡尔伯残存的骨架已经无法支撑他的站立，彻底崩塌
鸠跟着卡尔伯一起倒地
少女闭着眼，尽管满身都是血腥的肉末，身下还硌着残缺的骨架，但是睡得很香
卡尔伯唯一保存得大致完整的头颅，仍然能看出其上的恐惧和痛苦
鸠的身体渐渐地复原，每一块血肉或者骨骼，都飞快地向它们本来该在的地方运动，没一会儿便连同肚子上的伤口完全复原
“噗”，似乎是忘了什么，已经复原的肚子又悄悄地裂开了一个小口子，把一只完好的右手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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