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西西抱着脑袋紧张兮兮地说道：“师哥，你是开玩笑的吧……”
“没开玩笑。”肖冉阴沉着脸说道。
“师哥，你不能把我的脑袋给割开！”
“是因为害怕里面的粪便掉出来吗？”
“我满脑子装的都是秋师姐，你把我脑袋割开，我害怕秋师姐从我脑袋里跑掉了……”
肖冉一阵无语，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左西西，心想自己刚才说那么多算是白说了，对牛弹琴也不过如此了吧。
见肖冉不说话，左西西小心翼翼地拿手指戳了戳肖冉，说道：“师哥，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生气了……”
肖冉用手从脸上重重抹过，然后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并说道：“没事了左西西，刚才师哥说的话，不仅是对你说的，也是对我自己说的……所以，你现在做的事情，虽然荒唐至极，但师哥不往心里去……”
说完，肖冉看着左西西手中的胭脂，若有所思……许久，问道：“师弟，这胭脂你还用吗？”
左西西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肖冉。
肖冉瞬间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口误…口误……我是想说，这胭脂你还要吗？”
“师哥，你想干什么。”
“你不要的话给我吧。”
“师哥，你用？”
“去你的，我才不用这玩意儿。”
左西西更加疑惑了：“那师哥你要胭脂做什么呀？”
肖冉双手往身前一摊，用无奈的表情说道：“我这不是身上没钱了吗，可日子还得过啊，正好你买的那些胭脂现在用不上了，你给我，我抽时间拿山下去卖了，卖的银子，你我一人一半，这相当于你出钱，我出力，你看怎么样？”
左西西蹲在地上，托着下巴思考着……
肖冉抱着肩膀在一旁等待。
许久，左西西抬起头，犹犹豫豫地说道：“师哥，要不我再等等，万一秋师姐回心转意了呢……”
肖冉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回什么心？转什么意？你秋师姐的心和意都不在你身上。”
“那在谁身上？”
这句话真把肖冉问得哑口无言。肖冉心里当然明白师妹对自己的情意，心想这左西西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人尽皆知的事情，还问！
可即使心里明白，当着左西西的面，肖冉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师哥，你不说我也知道的，秋师姐心里一直都有你，你也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敢面对这件事……也不知道师哥你是有顾虑呀，还是端着架子，希望你是真的有顾虑吧，要不然架子端得太高太久了，想放下就难了……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没戏，只是不甘心，可不甘心又如何呢？即使我比师哥你长得更好看，更有才华，更有钱，可秋师姐终究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她满眼都是你！……师哥，如果以后你真和秋师姐喜结连理了，我真的挺高兴的……真的……再怎么说，师哥你至少比沈世宣强吧，沈世宣可是连畜牲都不如的。”
“你说完吗？”
左西西假装歪头想了想，随后笑嘻嘻地说道：“暂时就说这么多吧。”
肖冉冷脸：“说完了就把胭脂给我拿来。”
左西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道：“师哥，你等着，我现在回去给你拿。”
说完，左西西转身离开。
左西西走后，肖冉又看了一眼秋兰的房间，无意中在靠床边的一张小柜子上，看到有一个小锦囊，肖冉觉得有些眼熟，便来到跟前，拿起小锦囊查看……
肖冉有些惊讶：这…这不是我给灵儿的那个小锦囊吗？怎么会在我师妹的屋子里？
“师哥？”
听到身后传来左西西的声音，肖冉连忙将小锦囊揣进怀里，随后转身看着抱着满满当当胭脂的左西西，冲他笑了笑。
左西西来到肖冉面前，将手里的胭脂全部塞进肖冉怀里，笑着说道：“师哥，你卖的银子不用分我一半了，天要转凉了，你拿着这些银子给秋师姐买几件厚衣服吧……别说是用我的银子买的，秋师姐她会不高兴的……”
肖冉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想左西西其实不是坏孩子，他也可以有爱慕的人，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追求，这没错！错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时间和方式……师妹秋兰也没错，每个人只要愿意，都可以拒绝任何人或事……当然，自己也没错，自己以后要去神灵阁，是事实，正是如此，自己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躲避师妹对自己表达的情意……他娘的！既然都没错，那这么多不如意的事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肖冉一时想不明白……等回过神时，面前早已没有了左西西的身影……
肖冉抱着胭脂走出秋兰的房间，上好门锁，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
临近中午，太阳摇身一变，从早晨青涩的小伙子成长为一个彪形大汉，全身上下散发着猛烈的气息与光芒。
屋内，肖冉看着满桌子的胭脂，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时，才闭上眼，双手从脸上重重抹过，然后从胭脂堆里挑选了两个较好的胭脂，揣进怀里，又把事先做好的饭菜装进木盒，随后提着木盒走出房间。
……
肖冉哼着小曲，提着木盒蹦蹦跳跳地走在小山上。这是肖冉今天第二次走这条山间小路，第一次是清晨背着张婉灵的时候，第二次则是现在。路是一样的路，两次走却有不同的心情。
来到小木屋前，肖冉敲了敲门。
没反应……
又敲了敲门。
还是没反应……
肖冉心中疑惑，冲屋内喊道：“灵儿，你在吗？是我，肖冉。”
屋里这才有了脚步声音，肖冉长舒一口气。
门开了一条缝，张婉灵顺着门缝确定是肖冉，这才笑吟吟地将门都打开，说道：“你来啦？”
“嗯，你没饿坏吧？”肖冉一边问着，一边进屋将手中的木盒放到桌子上，然后打开了木盒。
“还好还好。”张婉灵凑到肖冉面前，想看看他带到了什么好吃的。
“咕噜噜……”张婉灵肚子发出声音……
张婉灵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然后抬起头笑着冲肖冉吐了吐舌头。
肖冉也跟着笑了：“你倒是没有你肚子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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