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互联网泡沫，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
但是人们依旧疯狂，都在赌什么时候破灭。
都在进行破灭前的狂欢。
盛南希也不例外。
“方总的意思是未来一到两年，互联网泡沫就会破灭？”
“是的。还有两年吧。”
“这正好是RB高速发展的时候，那你为何同意上市了？”
盛南希问道。
方蓉蓉笑了起来：“因为在破灭之前，是最疯狂的时候啊。当然，最终让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是因为我相信我的产品价值。”
盛南希挂上电话之后，思考了许久。
想着目前的互联网资本的环境，想着PP的发展，想了许多许多，心绪一时难以平静。
一直到秘书进来告诉他要开会了，这才回过神来。
PP闯美的成功，让方明的业绩更加辉煌。
腾飞科技更是腾飞了。
欧阳朝整个人走路都飘飘欲仙。
研发团队得到了奖励之后，更是积极。
有太多的功能想要更新了。
互联网方向只是开始，在未来的二十多年，一直都是朝阳行业。
比较下来，餐饮行业的发展，就平稳多了。
虽然利润比不过互联网，但按部就班。
一直是稳定的利润。
即使现在两千多家加盟店，但方蓉蓉知道，这还远远没有饱和。
还有很多三四线城市，他们没有加入。
炸鸡或许还需要点时间，但是麻辣串，现在就要开始布局了。
在忙碌之中，迎来了1999年。
安安的期末考试也结束了。
虽然方蓉蓉比较忙，但是也安排了时间准备去开家长会。
结果，安安搓着小手，抿了抿嘴巴说道：“妈妈，这一次可以让爸爸给我开家长会吗？”
“？”
方蓉蓉有点茫然：“为什么呀？”
有时间都是方蓉蓉辅导安安学习，而且，开家长会的大部分都是妈妈，所以他们家没有想过让陆行之去开家长会。
听到宝贝女儿的需求，陆行之来了精神。
“行啊，爸爸的大宝贝，那明天就爸爸给你去开家长会！”
安安眼睛亮了，一个劲儿地点头。
方蓉蓉看着父女俩卿卿我我，皱起眉头。
总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不过让爸爸去开家长会也不是不行。
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结果，等第二天她回到家里，就看到安安殷勤地接过她的包，甜甜地给她递上一杯水。
“妈妈，上班累了吧，请喝水！”
又看到陆行之拿着铲子，从厨房走了出来，讨好地笑着说道：“媳妇回来了，马上就要吃饭了，今天我掌勺！”
看着父女俩两人一模一样讨好的笑容，方蓉蓉也笑了起来，温柔地问道：“今天家长会开的怎么样？安安期末考了多少分呀？”
……
沉默震耳欲聋。
陆行之摸了摸脸，说道：“那啥，咱们吃完饭再说，吃完饭再说。”
方蓉蓉点点头：“行吧，先吃饭。”
安安抿了抿嘴，吃饭的时候也情绪不高，戳着碗里的饭，心不在焉。
方蓉蓉看着她说道：“在干什么呢，好好吃饭！”
安安放下筷子，凑到她身边，撒娇道：“妈妈，安安跟你说件事呗，你别生气行不行。”
方蓉蓉挑眉：“你说吧，我生不生气得看是什么事情。”
“不行，你先说你不生气，我才能说是什么事情。”
“那就别说了。”
安安鼓起了脸颊。
瘪了瘪嘴，最后小声说道：“妈妈，我的期末考试没考好。”
方蓉蓉点点头，跟她想的一样。
怪不得让她爸去开家长会。
“考了多少分？”
“数学69分，语文96分。”
“多少？”
听到数学69分，方蓉蓉不可置信地问道。
“6……69分。”
“不可能吧，怎么回事？怎么考的那么低？”
虽然这段时间方蓉蓉是忙着年终对账以及明年的计划，没有怎么管安安的学习。
但是平时安安的水平不说是第一第二，学习成绩也是不错的。
尤其是数学，是她最好的一科。
安安低头沉默了一会，感受到妈妈强大的视线，最后还是小声地说道：“因为想要控分，没算好，分数太低了。”
“啥？控分？”
方蓉蓉不理解，大受震撼。
安安解释道：“就是隐藏自己的实力，等到关键时候大显身手！”
方蓉蓉依旧一脸懵逼。
安安口若悬河：“妈妈，你明白那种感觉吗？就是让人一下子刮目相看！”
方蓉蓉面无表情的推开安安兴奋地小脸，伸手说道：“把卷子拿过来，我看看你到底错在哪里了。”
陆行之把卷子递了过来，遭到了方蓉蓉一个大白眼。
这个男人，跟着女儿一起糊弄她！
陆行之露出大白牙，笑的特别憨厚。
接过卷子，方蓉蓉仔细看了起来。
唔，错的都是基础运算啊。
解题思路没有什么问题，难得答题倒是做对了。
安安也讨好地解释道：“妈妈，你看，这些题我都会做，只是计算错误而已。就像这个59-5，我是特意算错的！”
看着只是简单的计算错误，方蓉蓉放心了。
但是依旧没有好气地说道：“你这么厉害，怎么控分没控好？”
安安说不出话来。
方蓉蓉捂着头，真是没有学霸的命，得了学霸的病啊。
本来就考不了第一，控什么分啊！
安安这才十岁，也没到中二的年纪啊？
怎么小小年纪，就得了这么深的中二病！
看着妈妈气的不轻，安安可怜巴巴地凑上说道：“妈妈，你别生气，安安下次一定好好考！”
陆行之也凑过来缓和气氛。
“安安这些题都会，就是一时想岔了，下一次让她好好考。安安，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做了，知道吗？”
安安使劲点头：“妈妈，安安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方蓉蓉看着安安，思考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跟她讲道理。
“安安，爸爸妈妈只是普通人，你也是普通人，并不是天才。即使不控分，也就是中上的水平，没有控分的必要。如果，你长期控分养成了习惯，那么马虎算错就会渐渐成为了你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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