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伍莺莺抿嘴，垂下头去，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他娘懒得再管你那么多！”顾林忽得沉喝一声。
锵！
清风出鞘，剑威浩荡！
“谁动，谁死！”
顾林大喊一句，随后脚踏霜雪，握拳朝着赵跃无人袭去！
仙盟众人皆惊，可刚欲动身，便感觉到一股杀意锁定自己！
若动，绝对会死！
赵跃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顾林便已至他身前，狠狠一拳砸出！
砰！
他的头颅轰地炸开，就如碎裂的西瓜一般！
顾林回身又是一拳，砸向另一人。
砰！
那人头颅亦是瞬间炸裂！
砰！砰！
又是两声拳爆，另外两人应声而亡。
不足五秒时间，便只剩那被赵跃打晕过去的家伙还活着。
顾林一拳砸向那人左肩。
“啊！”
那人惨嚎一声，生生痛醒过来，他的左整个左肩已是被这一拳彻底轰烂！
“啊！救我，宗主救我啊！”那人惊恐地看着顾林，凄声叫喊。
顾林收拳，侧首看向愣在原地的伍莺莺，淡声道：“你我关系虽不错，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决定，令我很烦。
这是惩罚，亦是警告。”
说罢，他提起最后一人，粗暴地丢到伍莺莺身前。
“我给你留了一人，再给你一次做决定的机会，杀还是不杀？”
那人惊恐地看着伍莺莺，口中不停地哀惨求饶。
而伍莺莺愣愣看着那人，袖摆下的纤纤玉手紧握，指尖发白。
这时，梁裘道怒吼道：“顾林，别太过分，真当我们不存在是吧？！”
“闭嘴。”
顾林淡言二字，侧目看向他：“现在我心情不是很好，别惹我。”
“你找死……！”
梁裘道怒吼，刚要抬手，却又被天灵子出手拦住。
看着天灵子那凝重的眼神，梁裘道回想起先前天灵子所说的话，只得咬牙作罢。
陈勤行此刻也是开口道：“事已至此，随他去吧。”
鲁瑜沉默不语，看向那四人的尸首，又看向伍莺莺身前哀声的求饶的家伙。
无论有罪还是无罪，他们……终归都是自家宗门的弟子。
而如今，宗门弟子在自己眼前被外人残忍杀害，自己这位宗主……却什么都不能做。
见伍莺莺不语，顾林又道：“最后半分钟，做出决定。”
伍莺莺不语，亦未动。
“十五秒。”
“……”
“十秒。”
“……”
“五秒。”
“……”
伍莺莺依旧不语，但却是抬起手，掌间凝聚灵气，朝着那人额心伸去。
顾林咧嘴，颔首道：“很好。”
砰！
那人的哀求声戛然而止，无头尸躯侧躺在地。
伍莺莺的掌间、袖摆、长裙以及面纱上，皆是粘上红白之物。
她轻声开口：“抱歉，顾林。”
顾林咧嘴问道：“手刃仇敌的感觉，舒服吗？”
伍莺莺颔首，又摇头：“我不知道。”
顾林笑道：“这样的感觉你本可以体验五次，可因为你自己的选择，你如今只能体验一次。”
“……”
伍莺莺沉默须臾，道：“我错了。”
顾林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乏味道出二字：“无趣。”
他又看向天灵子，道：“人我已经杀了，替你们省去调查的麻烦，你不得好好感谢感谢我啊。”
天灵子额间满是黑线，并未搭理顾林。
他对着鲁瑜说道：“鲁宗主，趁着死去时间不久，搜魂吧。”
如今人已死，自然便不用再顾及搜魂带来的后遗症。
天灵子此刻已无其他念想，只想至少……要查清此事的真相。
“好。”
鲁瑜轻应，行至一具尸躯前。
抬掌，抵在尸躯上，随着半分时间过去，她眉头愈皱愈深。
“呼……”
她轻呼出一口气，看向天灵子颔首道：“伍莺莺所说，是真的。”
天灵子轻点头。
至少……没有冤杀无辜之人。
“顾林，此事已了，当年的事情也已真相大白，你可以离去了吧。”
他看着顾林，缓声说道。
顾林笑着摇头，并未回应，而是看向任平安说道：“任平安，我懒得再说第二遍，你把刚刚咱俩的对话，给天灵宗主重述一遍吧。”
咔……咔
任平安拳头紧握，指尖发白，指关节咔咔作响。
他咬牙低吼：“顾林，你别太过分！”
顾林挑眉：“哪过分了，只是让你重述一段话而已。”
“你……！”
任平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天灵子打断。
天灵子问道：“他说了什么？”
任平安闻言，沉默须臾后，咬牙将先前他与顾林之间的对话大致重述出来。
天灵子听完后，眼神复杂地看向顾林。
“唉……”
他轻叹一声，神情中满是无奈，问道：“顾林，你来仙盟到底为了何事？
不妨直说吧，反正对如今的你而言，仙盟已无人能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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