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前心里一动，赶紧开了门：“大茂，怎么了？”
许大茂看着他，眼神里有些复杂：“向前，能不能借你一点东西？不是钱，是……是我有点急事。”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有些难为情。
李向前心里一阵困惑，但还是让他进来了：“急事？说吧，什么事？”
许大茂进了屋，环顾了一下，似乎在找一个可以坐的地方。李向前指了指沙发，示意他坐下。他不明白，许大茂向来是一个很独立的人，怎么会突然开口向他求助。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不错，但也并非到了可以随便借东西的程度。
“易大爷，您别这么说，这事儿本来就是我该管的。”李向前连忙摆手，“再说了，咱们住一个院子，谁能眼看着您受委屈啊？”
易中海点了点头，眼中多了一丝感激，但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李向前，低声说道：“这里有点粮票，你先拿去用吧。我这些年省吃俭用，还存了一些，算是帮衬一下。”
李向前看着那小布包，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易中海这些年过得并不宽裕，这点粮票肯定是老人省下来的积蓄。他推辞道：“大爷，我怎么能要您的粮票呢？再说了，咱家还能撑几天，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向前，这不是帮你一个人，这是帮咱整个四合院的清白。”易中海语气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你不拿，我就放这儿不走了。”
李向前看着老人满是皱纹的手，眼眶忽然有些发热。他最终接过了粮票，但心里却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还给老人。他知道，这不仅是为易中海，也是为自己的良心。
李向前觉得最近日子过得苦巴巴的，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连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他靠在床边，看着屋里墙上那块掉了漆的木板，心里嘀咕着：“哪怕能吃一顿热乎乎的快餐也好啊，换换口味，填饱肚子，还能缓解点心里的这股憋屈劲。”
想到这儿，他拍了拍腿站了起来。快餐铺就在厂区外的小巷子里，平时总能闻到那里飘出来的香味，尤其是煎得焦香的饼子和热腾腾的汤面，让人馋得直咽口水。虽然手头紧，但李向前觉得，哪怕花上两张粮票犒劳一下自己和家人，也值了。
他换上外套，准备出门。王翠花从屋里探头问：“向前，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是不是又想去找谁借粮？”
李向前犹豫了一下，笑着打岔：“不是，我出去转转，顺便看能不能买点吃的回来。”
“别乱花钱啊。”王翠花提醒道，“咱家现在就这点家底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李向前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着，这点钱迟早都得用，吃顿好的总比饿肚子强。
出了门，夜风有些凉，但李向前的心里却隐隐带着点期待。他走到快餐铺时，果然看到屋里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饼和肉汤的香味。他咽了咽口水，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店里的老板正忙着给客人盛汤，看到李向前进来，热情地招呼道：“哟，这不是向前吗？好久没见你来了，今天吃点啥？”
李向前摸了摸口袋里的粮票和零钱，斟酌着说道：“来一碗面，再要两张饼吧。”
“好嘞，稍等！”老板利索地把面条扔进锅里，又转身在炉子上翻了两张饼。
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端上了桌，饼子也带着刚出锅的焦香味。李向前坐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那香味让他忍不住先咬了一口饼。饼外酥里软，带着点淡淡的甜味，和他家里那些干硬的馒头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他捧起碗，喝了一口汤，顿时觉得全身都暖了起来。这汤里有几片薄薄的肉，虽然不多，但却让他觉得无比满足。他边吃边想：“要是翠花和孩子也能尝尝这味道就好了，可惜家里日子难过，不能太铺张了。”这念头让他心里又有点酸涩，甚至连汤里那几片肉都舍不得吃，全都留到了最后。
吃完后，李向前摸着肚子，感觉一股满足感填满了胸口。他站起来对老板说：“味道真不错，下次我还来！”说完掏出粮票结了账。老板笑着点头：“那可得常来啊！”李向前笑了笑，转身出了门，心里却盘算着，这种奢侈的日子还是少有为妙。
走在回家的路上，夜色深沉，四周一片寂静。李向前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微妙的负罪感，觉得自己这一顿吃得太过舒坦，甚至有些对不起家里人。他想着回家后该怎么跟王翠花交代，又想着是不是明天去多接点零活，把今天花掉的粮票和钱补回来。
刚到四合院门口，他的脚步突然停住了。院子里灯光昏黄，却传来一阵低声的争执。是邻居刘木生的声音，似乎还有易中海在场。
“我说易大爷，你这事啊，得给个说法。咱们大家伙住一个院子，总不能一人受累，您独善其身吧？”刘木生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
“木生，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只要我没做过的事情，就没有怕的理由。”易中海的声音依旧沉稳，但能听出些许疲惫。
“话是这么说，可现在厂里和院子里都议论纷纷，您这不表个态，谁心里能踏实啊？”
李向前站在门口，攥紧了拳头。他听得明白，刘木生这是在火上浇油，试图逼着易中海低头认错。明明是王福根的阴谋，却被这样的人添油加醋，简直让人气不打一处来。他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木生，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在这儿嚷嚷什么呢？”李向前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刘木生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是李向前，脸色有些难堪：“向前，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这是替大家问问情况，可不是为了自己。”
“替大家问情况？”李向前冷笑了一声，“大爷的事，你敢说你了解多少？厂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能信几分？还是你觉得，咱院里真有人会做那种事？”
刘木生被噎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最终摆摆手：“行吧，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懒得管。”他丢下一句，转身回了自己屋。
易中海叹了口气，看向李向前：“向前，这些话你听听就算了，别往心里去。”
“大爷，我心里有数，咱得把清白挣回来。别担心，我一直都在。”李向前拍了拍胸口，目光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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