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道没有退路，一旦反悔前功尽弃，折损灵脉。”裴尘赋走到沉年面前蹲下身，“沉年，没有更好的结局了。”
“师尊和楼师叔都还想劝我闭关避世，遗忘前尘。但是我知道我忘不了了，这条道我走不下去。”沉年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而后又对着裴尘赋跪下，叩拜在地。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裴尘赋拉住沉年的胳膊想把沉年拉起来。
沉年却坚持不愿起身：“我已将一切告知师兄，请师兄为我毁道。”
裴尘赋抿唇：“沉年，毁道你可能会死。”
“等天道惩罚，我更会死，提前毁道，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沉年跪在地上不愿起来，“纵使灵根折损，沦为凡人，我也可寻它法重头来过。”
裴尘赋抓着沉年胳膊的手缓缓地松开，而后看着沉年道：“我若替你毁道出了意外，你可知我要背负怎样的骂名？沉年，我是你的师兄，亦是华胥氏的少主，岁岁的未婚夫，我不能不顾他们去全与你之间的一个义。”
沉年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直起腰，瘫坐在地：“那，我还能如何？”
裴尘赋无言以对，转身离开千秋苑，尹墨正负手站在门外等候。
“师尊。”裴尘赋上前行礼。
尹墨似乎早已预知了结局，问都没有问裴尘赋一句只是点了点头道：“先回去吧。”
“师尊，沉年可还有其他办法？”终究是与自己从小到大的师弟，裴尘赋不忍看到沉年当真就坠落泥潭。
回答裴尘赋的是尹墨的一声叹息：“为师只怕也是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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