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瑞斯驱赶着前面披着黑色袍子戴着黑色三眼面具的男人。
男人始终低着头，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布瑞斯。
等走到空间中央，布瑞斯留下男人独自走到林语旁边。
空间随着林语心意变换，分别给两人凝聚出王座，但都比林语的更小更矮。
“塞洛斯，抬起头，让我看看你。”林语依然保持着姿势，像极了一个冷漠的王。
塞洛斯坐在他的王座上，当他抬起头时，一盏灯挪动到他的正上方。灯光即便隔着面具也有些刺眼，他偏过头缓和了一会才继续直视林语。
“我好久都没见过你了。”林语语气随意，轻松，像在和老朋友叙旧。
塞洛斯笑着，但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是啊我的王，您太久没回来了，我都快忘记了您的模样。”
“是啊，我太久没来了，都让你忘记我了……”林语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怒意，“所以这就是你要造反的原因吗？”
“怎…怎么会呢？您是我最尊贵的王，我如此敬重您，怎会有造反之心？”
塞洛斯整个人发抖的更厉害了，他的额头也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赛斯尔一向不管这些，她怎么会发现自己的事？塞洛斯喘着粗气，猛然看向了布瑞斯。
布瑞斯同样翘着二郎腿，但不同的是他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在发现塞洛斯转向自己后还举起手打了个招呼。
布瑞斯的面具上嘴巴向两边裂开，让塞洛斯感觉自己在被他嘲讽。
林语打了个响指，塞洛斯的头被强行固定住，只能直视自己。
“好好看看，记住我的样子。”林语坐直了身子，黑色面具上的金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她用手指在眼前围着塞洛斯绕了一圈，轻轻一点。塞洛斯身上燃起了紫色的火焰。
火焰灼烧着他的皮肤，疼痛让他极度的清醒。塞洛斯紧咬着牙，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火势慢慢变大，面具也被融化，露出里面扭曲的脸。
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住叫出声来，火焰顺着他的嘴巴溜进去，开始灼烧他的五脏六腑。
林语听着他的哀嚎，忍不住发起呆来。
塞洛斯和布瑞斯是她的左膀右臂，两人都是她亲自找来的。她曾如此信任塞洛斯，却换来了他的背叛。
“布瑞斯。”
“怎么了？我的王。”
“你也会像塞洛斯一样，背叛我吗？”
“以我的生命起誓，我永不会背叛您。”
布瑞斯的声音清冽，在嘶哑的哀嚎中传入林语的耳中。
这场酷刑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但塞洛斯在十分钟左右时就已经发不出声。
火焰燃尽，他也消失了，只留下王座上的一堆灰烬和一片面具碎片。
林语静静的坐在那，思绪放空，布瑞斯就静静的陪着她。
实验室里，一个戴着三眼面具的灰袍人找到了监管区的负责人。
“塞洛斯大人让我来取吞噬者491的样本。”
他递上一张表格，上面印着塞洛斯的刻章。
“稍等。”
五分钟后，有人拿着一盒黑色的液体走出，交给了他。
“多谢。”
三眼灰袍人转身离开，走上电梯。在电梯门完全关闭的那一刻，他在电梯中消失了。
在空间里待了半个小时，林语回过神来带着布瑞斯离开了审判室。
“你去通知，我歇会。”
“好。”
林语坐上电梯回到了15楼的办公室，布瑞斯则去到了12楼的事务部。
他借用了麦克风，“通知，塞洛斯已被审判，其组内人员在今天之内到招收部等待分配。”
一句话的事，布瑞斯说完就离开了。至于分配什么的，全部杀了就好了，反正也都是塞洛斯找来造反的。
实验室也听到了通知，监管区的负责人感觉不对劲，冲出去却没找到三眼灰袍人的踪影。
“紧急情况！上报！上报！”
负责人回到监管区按下了紧急按钮，不一会就有人将他带到了布瑞斯面前。
布瑞斯正打算去找林语，就顺便把他也带上了。
林语瘫坐在沙发上，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掏出来一看。
咖啡店老板。
“喂？”
“你还要不要钱了？！你要是不来我可就私吞了！”
“没事你吞吧，我不方便过去。”
“真的假的？”
“真的，挂了昂。”
挂断电话，林语感觉更累了。
咖啡店的工作，其实也不算工作，更像是一笔交易。
之前林语找到了咖啡店老板，给了他一笔钱，告诉他自己每天会去店里工作，自己的工钱从那笔钱里抽，不用太多，剩下的全是给老板的报酬。
这几天林语没什么心思过去，索性就全部给老板算了。
“咚，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林语坐正了身子清清嗓，“进。”
布瑞斯带着负责人走了进来。一进门布瑞斯就一屁股坐在了林语旁边，“说吧，什么事。”
负责人颤颤巍巍抹了一把汗，声音都有些发抖。
“半个小时前，有人拿着塞洛斯的批准取走了一部分吞噬者491的样本。”
林语之前只关注了还算成功的几个样品，完全没注意到过吞噬者491的记录。
但布瑞斯知道，他每天都得去实验室转上个三四圈，基本每个样品的情况他都清楚。
知道林语不清楚，布瑞斯开口解释道：“吞噬者491，一个过于成功的失败品。它不仅会吞噬变异体，就连普通的人类也会吞噬。”
布瑞斯越说，林语的眉就越皱。
如果只能吞噬变异体或者异能量还好，但能吞噬人……
“让所有人开始抓捕三眼面具的灰袍，带着他去审判室认人。”
命令下达，不管是在外执行任务的三眼灰袍，还是在内处理职务的三眼灰袍都被强行押送到审判室。
负责人一个一个的仔细观察，直到看完了空间内的几百个三眼灰袍也没点过一次头。
他来到布瑞斯面前，手剧烈的抖着，“都，都不是那个人。”
布瑞斯轻轻啧了一声，事情变得麻烦起来。
他带着负责人离开，身后有无数把小剑穿透每一个三眼灰袍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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