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旭什么都没说，主动问道：“既然你觉得许舒婳不行，那由谁去做才最合适呢？”
“当然是你自己了。”程樱回答的理所当然。
“你身为总裁，是对公司内部最为了解的，你来负责这个项目才是真正的放在心上，我们当然也更放心，难道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许舒婳和顾明霁都没说话，只在一旁坐着。
所谓强词夺理，应该就是程樱这个样子吧？
她那么猖狂，无碍是因为有顾明霁跟她撑腰罢了。
许舒婳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之意，“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负责这个项目，又为什么让我过来旁听呢？”
“当然是因为你是个新人。”程樱找了个很合适的理由。
“既然是新人，当然得多多学习，让你过来旁听，只是因为你太废了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够了！”厉旭冷冷一喝，“程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你觉得我公司的员工没有这个能力，那咱们也没必要合作了。”
在她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又很愤怒。
她不相信厉旭真的会为了一个许舒婳，放弃那么好的合同。
正要再激他一下，厉旭完全没给她机会，先拿着合同出去了，
“厉旭，你别这样。”许舒婳很震惊，想要阻拦。
厉旭似乎知道她会这样做似的，直接拉住许舒婳的手，快步走开。
“厉旭，我可以的，你先听我说。”许舒婳赶紧拉着他。
“我的事情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工作，你一直很想签这个合同，我怎么能拖你的后腿？”
许舒婳能看出来厉旭没有开玩笑，他玩真的了。
可这个合同对他们来说，一旦失去那会损失很多钱。
许舒婳哪能那么自私连累厉旭，这本来就是他们之间的私事，闹到这个程度也太难看了。
厉旭满脸不赞同，“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绝不能让别人这样侮辱你，你既然进了我的公司，就说明我对你的能力是认可的，在我看来，这个项目由你来负责，你也能够完全胜任，旁人因为有色眼镜想取消你的资格，我身为总裁为什么不能拒绝？”
如果厉旭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到的话，那他亲自过来谈合同还有什么意义吗？
许舒婳明白厉旭的意思，但她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项目黄了，否则她也太对不住厉旭了。
许舒婳正要说什么，旁边突然传来掌声，一转头就见程樱满眼赞叹的摇头。
“之前就听说厉旭跟你的关系不一般，现在一看还真是这样，患难见真情啊，厉总见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为其挽尊，这场面真是不多见。”
顾明霁眉头一皱，有疑惑闪过。
许舒婳什么时候跟厉旭在一起了？没听说过啊？但看程樱说的有鼻子有眼，也不像空穴来风。
许舒婳直接慌了，赶忙看了顾明霁一眼，“程樱，你胡说什么，厉旭只是我的上司而已，你欺人太甚！”
“我难道还不能说话了？”
“当然可以。”
程樱很认真的点头，“你是厉总的女朋友，我只是合作商而已，当然是你的地位更高，别说帮厉总说话了，哪怕你们在床上深入交流那也是你们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越说越过分，许舒婳拳头已经握紧，厉旭赶忙拉住她。
许舒婳以为厉旭会帮她澄清了，然而他一张嘴，事情反倒变成了更糟糕的状态。
“程小姐说的不错，小婳确实是我的女朋友，我维护她是应该的，正因如此，这个项目交给她，我也非常放心，如果程小姐能接受的话咱们就合作，如果不行，那这个合作也就到此为止了。”
说来说去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但让许舒婳更惊讶的是厉旭的说词。
她什么时候变成厉旭的女朋友了？
程樱故意这样说，厉旭怎么跟她统一战线？
这可是厉旭亲自盖章的，又不是她信口胡说，顾明霁就算真对许舒婳旧情难了，这下也该放手了。
“厉，旭你怎么可以……？”许舒婳惊讶出声。
厉旭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许舒婳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厉旭突然承认的确反常，但他应该不会做出害自己的事情。
顾明霁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直到见厉旭亲自承认，他突然起身朝着许舒婳儿走过来。
这是顾明霁失忆后，二人第一次靠得那么近，许舒婳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他是有话问自己吗？那她应该说些什么？
这一刻就像回到了一个月之前似的，那时候的顾明霁还没有失忆，他们仍然是男女朋友。
可手上温热的感觉，又很快把许舒婳拉回现实，再对上顾明霁眼里的陌生，许舒婳的心微微一凉。
“你跟他真的是男女朋友关系吗？”顾明霁轻轻开口，每一个字都无比沉重的砸在许舒婳心中。
程樱不满的嚷嚷，“明霁，你怎么又问了一遍？刚才厉旭不是亲自承认了吗？如果他们不是男女朋友的话，许舒婳早就反对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说明她是默认。”
“闭嘴！”顾明霁冷冷一喝，只盯着许舒婳，“你说，你们到底是不是那种关系？”
这是潜意识中的占有欲么，即便顾明霁已经失去记忆了，但在他的心里一处，仍然认为许舒婳是自己的所有物。
爱一个人到骨子里，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许舒婳呼吸狠狠一窒，张嘴想否认，厉旭再次拦在她面前。
“顾先生，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小婳就是我的女朋友，正如程小姐所说，小婳并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要听她亲口说。”顾明霁眼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许舒婳自己。
“不是她说的，我不会相信。”
这些话就像下意识说出来似的，根本没过大脑，顾明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坚持。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许舒婳也不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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