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项希并不清楚楚砚礼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当初邀请楚砚礼过来的初衷只是希望有爱人陪着，或者凑个热闹。
可楚砚礼早早下班，换了他搭配的衣服，与那些粉丝一同入场。
他手里挥舞着应援棒，跟其他粉丝一样沉溺在歌声中，他脸上的笑意除了淡淡的自豪之外还夹杂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暧.昧与热烈。
楚砚礼他来了。
像是在奔赴一场约会一样，看着台上闪闪发光的爱人心底里会产生隐秘的优越感。
两个人回到家里几乎已经是凌晨了。
楚砚礼搂着项希，而项希怀里则是那满满的一箱子信件。
进屋之后项希将箱子放在玄关的柜子上，转过身将楚砚礼扣在门板与他的身体之间。
楚砚礼今天换了件夹克，整个人看起来很代派。
他的气质是那种低调的张扬，却十分吸引人目光。
刚刚人多，项希都没好意思多看两眼。
这会儿……家里就只剩下他们了。
“楚总，今天也这么帅啊！是不是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几岁？”
项希向来是喜欢虚张声势的，跟个流.氓似的一边问一边拿指尖去磨蹭楚砚礼的侧脸。
“年轻好几岁？”
楚砚礼也并不虚，甚至一把搂过眼前那人纤细的腰：“怎么？看来你最近对我有意见了？也对，你挺久都没回家来了，今天要我帮你复习复习加深印象吗？”
项希：“……”
自从跟楚砚礼在一起，这男人就像是被按到了什么开关似的。
骚话一堆。
他拍拍楚砚礼的侧脸说：“别闹，问你正事，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闪闪发光。”楚砚礼握住他的手，颔首在指尖亲了一下。
“今天开始要做项希哥的迷弟了。”
楚砚礼唇角含着淡淡笑意，目光里盈满炽热的笑意。
他像是在开玩笑，但声音很真诚。
即便项希今天已经收到了很多人的夸奖，但是谁会嫌自己爱人的夸奖多？
项希心里美坏了，颔首在楚砚礼的唇角吻了一下：“爱听你夸，以后你要多夸！”
“好。”
项希现在的要求越来越直白了，楚砚礼连听到他碎碎念心声的频率都少了不少。
项希的脑袋抵在楚砚礼的颈窝，蓬松的发丝掠过楚砚礼脖颈的皮肤有些痒，他伸手拨弄项希的头发，拉住他有些下坠的身体。
“你干什么？离床就剩几步了也走不过去？”
项希分明连饭都没吃，这会儿状态却像是喝醉了一样。
除了有些眩晕之外，还带这些小孩恣意骄纵的耍赖。
他蹭了蹭楚砚礼的脖颈，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克制着兴奋：“我有点开心啊，楚砚礼。”
楚砚礼：“……”
他搂住项希的腰，昏暗的灯光下甚至能看到那双漆黑眸子发出灿亮的光。
“那么开心？”
他未免太容易满足了。
“是很开心。”
项希突然站直身体，双手贴着自己的脸颊说：“得控制一下，小心乐极生悲。”
项希有个很别扭的习惯。
每当发生让人很开心的事他都不会表现的太过开心，像是得到了一袋心仪的糖果，要揣在口袋里。
在难过的时候拿出一颗来抵挡此刻的苦涩。
这样的话未来难过的时候想起从前发生的好事也会好过一些。
楚砚礼微微俯身搂住他的肩膀：“为什么要控制，开心就要笑，笑地放肆点。”
他抬手揉了揉项希头发，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随即男人温热的指尖掠过他微长的头发，撩过他的耳廓在耳垂轻轻地捏了两下。
“还是……项希哥，我们一起兴奋一下？”
项希喉咙滚了滚，突然感觉有点儿热。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指针——
“这……快两点了，不太好吧？”
楚砚礼抬手拢了把他微长的头发，唇角撩起笑意。
而项希在对上男人幽邃眼眸里闪过的笑意时，身体却已经诚实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下一秒，楚砚礼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直接带走。
楚砚礼在项希的耳畔说：“开心的时候就是要笑，没必要克制，以后开心的事情还有很多。”
如果糖果留的太久会变质，这一刻最新鲜的甜味会融入到心里，并且这种感觉会让人铭记一辈子。
项希有些意外对方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给他上课。
当即仰头亲他说：“楚老师，我悟了啊！”
然后他抛弃了让楚砚礼早点休息明天好好上班的念头，再次缠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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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歌手开演唱会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况且项希他也并不是什么当红的歌手。
可即便如此，热搜上还是有不少关于他的消息。
项瑜看到了不少合照照片。
项希发的，周嘉彦发的，甚至……还有项奕发的。
全家人站在幕后，看起来其乐融融。
项益峰跟梁琼站在项希的一左一右，两个人眼里满是珍视愉悦。
项瑜感觉到自己心里空荡荡的那一块愈发明显了。
站在这里的分明应该是他才对。
漆黑夜里，项瑜坐在沙发上，灯光没有打开，只有淡淡月光洒进屋子里。
将近十二月的天气，月光仿佛都透着一股凉气。
项瑜退出微博，又点开了微信。
微信里他与顾璟琛的对话框还停留在那天约会一起吃饭的对话。
而在顾璟琛的生日宴会之后，他跟顾璟琛的关系便彻底断掉了。
项瑜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这么狠心，这么坚决，分明不应该的。
至于郭鼎——
他出国时候很干脆，对此也只有在机场时给他打的一通电话，说不会再插足他跟顾璟琛的关系了。
但希望他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项瑜听到了这话里的意有所指，但他却觉得厌弃。
自己的选择，是指顾璟琛还是他？
他们都是项瑜的选择，可当时项瑜却谁也不想选择。
分明他才是哪个应该被追逐的，为什么现在都来为难他？
项瑜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有些可怕了。
曾经所有喜欢他的人都换了一副面孔，变得有距离感，甚至狠心起来。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发来消息的是顾璟琛。
【你的私人物品已经装箱好了，明天我会叫人给你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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