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皱纹在一瞬间变得更深了。
他的眼睛，也在逐渐失明。
生命力与那一道力量在圣煜心的身体之内激战着。
圣煜心眼里闪烁着未知，那股力量在被老爷子的生命力蚕食，但是那只绿苗也在逐渐变得模糊。
老爷子摇摇欲坠，几个医师连忙扶住他。
老爷子笑了出来，他的双面只剩下银白，他的世界也只剩下黑暗。
“我的生命力竟是一点都没有浪费，我终于还是做到了...”
圣煜心呆愣在原地，老爷子的生命力赢了，而且，那些剩下的生命力，尽数注入给了圣煜心。
老爷子，赢得很彻底。
“薛神医...”
几位医师扶住老爷子，眼角溢出了泪水。
“你们在哭吗？哭什么，世人皆称医师是在世活佛，这是我们的职责，今后，你们切勿忘掉本职，明白了吗？”
几位医师没有说话，只是尽量让自己抽泣的声音小一些。
“小子...”
老爷子举起手。
圣煜心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双手握住老爷子枯瘦的老手。
“前辈，我们素未相识...”
“好了，不必如此，我是自私的，我也是想在最后时刻完成这一以命换命的方法，你算得上是我的实验对象了。”
圣煜心怔在原地。
实验对象？
那又如何？
老爷子是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也是以救人为目的。
“好了，你们几个，莫要难过，小子，谢谢你，我此生，也没有遗憾了......”
圣煜心手中握着的那只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老师...”
几位医师捂着脸。
这一声老师，老爷子却是再也听不见了。
“方归却！”
圣煜心的眼里不自禁的爆发出无尽的杀意。
也许老爷子活不了太久，但自己却是让老爷子逝去的最终原因。
而源头，是方归却！
“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圣煜心缓和了一番情绪，将愤怒和杀气尽数隐藏。
“几位前辈，薛神医，他叫什么名字？”
“薛无悔...”
薛无悔...
救人济世，谓世间活佛。
却是没能拯救自己。
以命换命，独自赴黄泉。
自始至终从未有悔。
“几位前辈，老爷子该安息了。”
......
指天宗外，一方小山头。
一方矮矮的墓碑。
薛无悔静静地躺在地底。
圣煜心站在后方，几位前辈跪在墓碑前方。
他等待着几位前辈哭诉，一直到深夜。
一位医师回过头来。
“小子，你还没有走？”
圣煜心没有说话，缓缓上前。
他先是整理了一番衣衫，随后，慢慢躬下身去。
“前辈，走好...”
圣煜心低下头去。
几位医师颤抖着朝圣煜心点了点头。
“你这般，老师也可以安息了...”
圣煜心垂着眼皮，朝几位医师行了一礼。
“几位前辈，晚辈还有事要处理。”
“去吧...”
......
客栈之内，圣煜心将所有修炼资源拿了出来。
“方归却，你真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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