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试探，那就真的过分了。
他睁开眼，仿佛没听懂般开口，却是直接略过了刚才的疑问。
太宰治俏皮的道：“呐，森先生，你小时候可真倒霉。”
森鸥外展颜一笑，默契的接上话题：“确实挺倒霉的。”
“不过，成长中，让我倒霉的，我都一一送了他们大礼。”
轮回部一般不去处理员工的因果，哪怕必要的信息收集，也不会告知员工。
因为轮回部非常有自信，他们的员工未来一定有能力，自己去了解因果。
森鸥外当然也不例外。
他开口回忆：“说起来，若非羂索相邀，我其实也不明白，那一切是怎么开始的。”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死亡，是有不明生物占据了他的身体。
但，森鸥外摇头：“你们为我当时的处境担忧，说实话，死亡，连一瞬都没有。”
“我也根本没有反应。等意识回拢的时候。我就已经被人救走了。”
说完这话，森鸥外那双紫红色的眸子看向了太宰治。
也毫不意外他正在看着自己。
把这种常人想起都为之胆寒的经历，消化咀嚼后，当成了茶余饭后的故事。
森鸥外看着太宰治，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曾经问过我，死亡是什么样的。那我现在告诉你，死亡从不漫长，甚至都没有一瞬。”
“死亡带给不了你宁静，因为宁静，解脱等，只有活人还能体会。亦如你在感受到的痛苦，绝望等，都仅仅是因为你是活着的。”
“所以太宰，你要的一切，都不会再死亡中找到。因为，死后的世界，是一片空白的，漆黑的，虚无的。”
“死亡，是一片永远都走不出的无光之海。就算你爱好溺水，想必也不愿看到自己溃烂在水中。”
太宰治张张嘴。
黑发的少年气息浮动，几秒后憋出来一句：“我才不会像森先生一样倒霉。”
森鸥外笑笑，点头道：“那就约定好了？”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定长眠。过完这一生，再考虑死亡，哪怕你找不到意义，这条路也要先走完。”
太宰治鼓着脸嘟囔：“谁说我没找到？”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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