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点，愣着干什么？”
“不会是你小子神识耗损得厉害，不行了吧？”
祭炼两杆断神幡后，苦老见林千寻迟迟没有分出第三缕神识，当即回头催促道。
林千寻的模样一点儿不虚，这种时候还能走神，苦老止不住嘴角一抽。
“苦老，试试这个！”
林千寻莫名一笑，祭出一缕魂识。
漆黑如墨的魂识一出现，苦老面色骤变，手中火焰猛地一突，差点没烧着自己。
苦老狼狈不堪地熄灭火焰，目光却死死盯着眼前林千寻的魂识。
“魂识……怎么可能？”
“你居然神识与魂识共存于一身？”
苦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看林千寻的眼神满是难以置信。
这就不单单是邪门了，简直是颠覆了苦老数百载的认知！
魂族与人族千年来攻伐不断，都想将对方举族灭之，两族各自的修炼体系更是水火不容，从来没听过有人能集魂识与神识于一身。
“苦老，你这是什么表情？”
“这缕魂识不是我的，是之前小……千幻留下的！”
林千寻一看苦老吃惊的模样，立刻找了个借口。
反正苦老主仆之前就知晓白画的存在，正好借此防止苦老刨根问底。
“千幻？难怪！”
苦老想起与自己暗中交锋过的白画，眼皮不自主地跳动几下。
“收起来，我可没那个本事，最多助你用神识祭炼断神幡，如果你想以魂识祭炼，自己想办法！”
开什么玩笑，魂族的东西谁碰谁死，自家小姐大仇未报，他这把老骨头还有用，可不能轻易死了。
“呃……”
林千寻没想到一缕魂识会让苦老出现这么大的反应，沉吟片刻，剩余的两杆断神幡他暂时不打算祭炼，反手将其收回纳戒。
“苦老，你能否将祭炼武器和法宝的方法告诉我，日后有机会，我自行祭炼，省得麻烦你？”
技多不压身！
林千寻对神魂祭炼之法垂涎已久，他手中有炼天鼎，轻鸿游天羽，若能将它们祭炼成自己的灵器，他便多一些保命手段。
“我不善此道，更不会教，别想打我的主意！”
苦老不知是真不会教，还是担心林千寻擅自以魂识祭炼发生危险，直接拒绝。
“祭炼术我不会教，聚灵阵倒是可以倾囊相授，你学不学？”
苦老见林千寻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又开口说道。
“学！现在就学！”
林千寻立马喜笑颜开。
聚灵阵可是个好东西，凭他自己炼化灵石汲取灵气，效率太差，要是能有个合适的聚灵阵，肯定事半功倍。
“这是一卷二品聚灵阵阵图，你且留下日后自行钻研，现在释放神识，我带你一起构筑聚灵阵。”
苦老不再卖关子，取出数枚中品灵石，以指为笔，神识为引，准备构筑聚灵阵。
林千寻闻言立刻将神识全部释放出来，等着苦老吩咐。
苦老嘴角一抽，也不出声，将林千寻的神识全部包裹起来，随后便开始勾勒聚灵阵。
很快，聚灵阵便构筑完毕，苦老手指连点，数枚中品灵石飞入聚灵阵，聚灵阵缓缓开始运转。
林千寻：？？？
“苦老，这就好了？”
林千寻无语，除了跟随苦老的神识按聚灵阵阵图路线绕了一圈，其他的林千寻什么也没学到。
“不然呢！聚灵阵相对而言是比较简单的法阵，本来只需你释放一缕神识，随我弄清楚勾勒路线，其余神识观摩我的勾勒手法，谁知道你把全部都释放出来！”
苦老的解释让林千寻拍断大腿，显然是他故意为之。
“你不早说！”
林千寻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这是他最想学的，没想到竟着了苦老的道。
苦老懒得理会林千寻，他挥手一扫，身前浮现出一排乱七八糟的东西。
“此棍名为子母水火棍！小姐亲眼目睹你的武器被情殇折断，这是她费尽心思才为你找来的！”
“这是两套灵阶高级武技，一套拳法，一套棍法。”
“至于这些嘛，则是用于恢复疗伤的丹药，足够你挥霍好一阵了。”
“买卖九宫莲赚到的钱，小姐已为你全部兑换成上品灵石，都在这儿了。”
“唉！我家小姐积攒了好几年的家底，白白便宜了你小子！”
苦老叹息一声，不待林千寻回应，便将所有东西推给他，随即话音一转。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与我家小姐无关，你且自行斟酌！”
“铁臂当日来找我家小姐时，我亦在场，他除了邀约我家小姐去天灵王城外，还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打听你的消息。”
“你是林千寻，亦是千变，这事儿我和小姐心知肚明，也从未向外人透露过你的身份，但铁臂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在刻意试探我家小姐。”
“铁臂这人不简单，或者说，器宗对你有所图谋，你要小心！”
这番话，苦老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告诉林千寻的。
一方面是为了给林千寻提个醒，另一方面，是为了杜绝万一日后林千寻因器宗不慎暴露身份，怀疑他们主仆二人。
“铁副宗主？”
林千寻正看着苦老推来的东西愣神，听到此处，不由地皱起眉头。
铁臂或者说器宗的所作所为，的确有些奇怪。
当初铁臂亲至清溪城，林千寻挫败六大家族后，乔装成千变与铁臂有过一番对话。
铁臂明明知道千变与林家关系匪浅，却并未将这一情况报告给莫末，而是依旧维持和纪红颜这个代理商的交易。
是器宗不待见莫末，还是器宗不愿断了九宫莲这门生意？
如果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就更奇怪了。
器宗财大气粗，打造空间储物灵器，似乎并不是他们的主业，为了九宫莲，器宗甘愿与魂族之人为伍，就不怕遭人族唾弃？
“多谢苦老提醒，我会小心应付！”
林千寻收回思绪，很干脆地将所有东西收了起来，点了点头。
“苦老，能否再教教我怎么构筑聚灵阵？”
林千寻依旧心心念念着聚灵阵，对苦老交给他的东西兴致怏怏。
苦老双手往后一背，散去结界。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你那么想学，便让聚灵阵一直运转下去，直到你学会为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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