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九的一声鬼叫，把钢管舞演员也吓得原地蹦跶了两下。
左看右看包厢里都只有他们三个，于是他把门“砰”地关上，顺手把珠九按在沙发上。
“豆腐86，你鬼叫什么？！”
“你，你不是死了么？”
“呸呸，你死我都没死。谁告诉你我死了？”
钢管舞演员，十五号，福大，咬牙切齿地问她。
“阿武和张扬，”珠九迅速撇清自己，“他们说你牺牲了的。”
福大看向雷鸣，雷鸣一手捂胸，靠坐在沙发背上，孱弱地表示：我只是个病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门外像是有人向这边走来，福大说：“其它的事以后再说，老大你受伤啦？”
“唔，还有点事要向你传达，所以让86送我过来了。”
“那我们去后面吧。”
“好。”
福大迅速搀扶起雷鸣就往门外走，珠九傻傻地跟着。
出了包厢门口，有几个人迎面走来，其中那个风情万种的男钢管舞演员冲着福大喊了一句。
“十五号，你老相好又来找你啦？”
顿时震惊了珠九的三观，她的下巴都要掉了。
福大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句，不想跟对方多说，和雷鸣搂抱着继续往前走。
“咦，今天还带了个土妞过来？”
福大回头看了一眼名为“86”的小尾巴，“你还跟着干嘛，赶紧回去吧。”
然后又对那个钢管舞演员说，“棚屋区出来的表妹，刚进城，没见过世面。”
“哦。”
对方觉得没趣，带着那群人离开了。
“赶紧走，以后别再过来。”福大冲珠九挥挥手。
珠九憋着一口气走出了风卷云。
切，以为是我自己想过来的吗？真当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啊。这口气真是咽不下去。
对了，得找张扬和阿武算账去！
西区某维修厂地下，某个角落里，此刻鸡飞狗跳，一片乌烟瘴气。
“86，冷静，冷静一下！”
“你俩站住让我宰了，我就能冷静了。”
“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也没说福大死了吖。”
“你还想抵赖？不是你说的福大牺牲啦？”
“我是想告诉你，福大为了我们的事业，这回牺牲大了。是阿武没让我说完的。”
张扬果断洗白自己，把阿武推出去顶锅。
珠九愤怒地转向阿武。
阿武心虚了那么一下下，“我不让张扬说，确实是，福大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他在酒吧上班啊。”
阿武见珠九似乎听进去了，再接再厉说：“福大那么要脸的人，被你知道他在酒吧跳钢管，他还不得寻死觅活的？”
珠九松开拳头，悻悻地说：“他怎么会寻死，我看他在那边自在得很呐。”
张扬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分给她。
“接这个任务时，我们原本打算抽签的，老大说还是福大最合适，于是他就挺身而出了。”
“确实，只有他的气质最适合。”
珠九一边嗑瓜子，一边想象阿武跳钢管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阿武也从张扬的兜里掏了一把瓜子，三人嗑着瓜子聊起了八卦。
“酒吧的人还说雷老大是他老相好呢，你们说他俩是演技好呢，还是其实真的有一腿？”
“不能吧。”阿武迟疑了一下，“以前在帮里，没觉得老大对他特别啊。”
“你也说了那是在帮里，”珠九恨铁不成钢，“私底下谁知道呢，说不定，对吧？嘿嘿。”
“这样说来，我好像有一次看到他们俩确实挺亲近的。”
张扬被珠九带歪了，绞尽脑汁地在回忆中寻找“奸情”的线索。
“真的？快说说看。”珠九和阿武来劲了，催促张扬往下讲。
“给我点瓜子。”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掌，张扬看也不看就从兜里掏了一把瓜子放上去。
“说啊，你快说啊。”
“就是那一天……”
张扬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他认为两人眼神不对劲的一个场面，珠九和阿武时不时发出恍然大悟的惊叹。
“他们俩果然有一腿。”
珠九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
“我从没想到，自己还能在帮里亲眼见证这么一段可歌可泣的感情。”
张扬和阿武都有些怅然若失。
“真是太精彩了。”旁边有人也发出感叹。
“你也觉得是这样子的对吧？”
珠九笑着转头，然后就不会动了，“叔，您什么时候来的？”
章叔嗑着瓜子，“我一直在吖，我不在都不知道，原来张扬这么有说书的天赋。”
张扬的笑脸马上耷拉了下来，“叔，您可千万别跟老大说啊。”
章叔小瓜子嗑得飞快，“为什么不说，这么感人的爱情故事，雷鸣一定很高兴他成为了男主角，哦，之一。”
“叔啊，我错啦，都是86误导的我，您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张扬抱着章叔使劲摇晃。
“放手，放手！再不放我可要拿大喇叭说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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