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微微笑着，从发涩的喉咙里，把情绪咽了下去，只是点了点头。
墨无卿看着她还没有离去的意思，轻声问道：“我穿白衣……好看吗？”
夏小满再次点头。自从她发现了墨无卿的真实目的后，他便再未穿过白衣。
或许，那洁白的衣裳只是他为了塑造形象而穿，毕竟他喜爱打斗，显然黑色的衣服更适合他。
墨无卿还想听听夏小满的声音，但是对方却不说话，“你不开心吗？”
夏小满摇了摇头，她怕从自己喉咙里吐出来的字是破碎的。
“那你笑一笑，就像……那天你为我戴上花环那样。”
夏小满又一次深呼吸，仰头咧开嘴，略带清冷的五官如攀上暖阳，明媚温暖，鲜艳夺目。
夏小满终于还是忍不住，踮起脚尖凑近他，“你是不是也要回一个笑容给我？”
如此近的距离，夏小满的呼吸如微风般轻拂过他的脸庞，让他的脸颊瞬间发热，耳朵也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墨无卿有些慌乱地后退一步，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将夏小满带回朝歌山庄，阻止她的离去。
他强作笑颜，“你快走吧。”
再不走，他唯恐自己会控制不住。
夏小满并非这样想的，看着他勉强的笑容，眼眸不禁黯淡了一分，墨无卿最在乎的，大概是琉璃残瓣。
夏小满一边后退，一边向墨无卿挥手，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再见啦——”
随后，她转过身去，故意放缓着步调，等着墨无卿真正的道别，但是身后没有声音。
她的脚步渐渐放缓，几乎要停下来了，身后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她轻笑一声，忍住回望的冲动，往前跑去。
她明白，自己应该一路向前，不再留恋这个世界。
墨无卿一直凝视着夏小满的背影，看着她追上村民，变成一个小点，最终在他的视野中完全消失，他才转身离去。
墨无卿朝前瞬移了数百米停住，眼神骤然变得锐利。
他挥出手中的扇子，扇子在脱手的瞬间变大，随着他灵力的操纵，笔直地插入他身后的地面，他再注入仙气，仙气沿着扇子直冲地底，与上方的扇子共同构成一堵坚固的墙。
他又拔出流光剑，手中如翻花一般结印，流光剑化一为百，落在他身周百米之外，仙气将幻化出来的百把流光剑连接起来，直直的插进地底。
他拔出斩阎罗，指着前方，周身杀气腾腾，“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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