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济想明白前因后果,噌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那披在肩上的棉被,“刷”一下掉在地上。
原本正在热烈讨论的众人,被司徒济这突如其来的一站,吓了一跳。
“司徒郎中,你这是怎么了?”那茶馆的掌柜关切地问。
“现在什么时辰?”司徒济抓住那茶馆掌柜问。
掌柜看了看天色,道:“约莫是戊时二刻了。”
司徒济头也不回,拔腿就走!
宵禁是从亥时开始,现在进内城还来得及!
“你去哪?”那茶馆掌柜在司徒济记背后大声叫着,生怕司徒济受了惊吓,做出什么事情来。
司徒济也不回答,闷头就走!
留下茶馆里的一群众人面面相觑。
“这司徒郎中走得这么急,是发生什么事情?”
“他刚刚受到了惊吓,别不是想不开呀?”
“你别小瞧司徒郎中,人家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你不知道他是从太医院出来的吗?”
“我看这司徒郎中是想明白了,谁要取他的小命。”
“哎呀,那不是更糟糕,他这是报仇去了吗?”
“想多了,想多了,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怎么报仇?估计是下跪求饶去了!”
“呸,下跪求饶有用,那个这个世道还需要衙门干嘛?”
“那些衙门就是庙里供奉的菩萨,摆着看的!中看不中用!”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又哄笑起来。
茶馆的掌柜看着众人越说越离谱,摆了摆手说:“天色晚了,大家也都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散了吧,散了吧。”
这里聚集的众人,明日都要早起开铺,谋求生计的,今晚这么一闹腾,也确实是该到回家休息的时候了。
于是众人相互说笑着,各自也就散去了。
……
司徒济低头赶路,终于是在亥时宵禁之前赶到内城。
他心里记着那个地址。
前天的时候,冬晙达和芫启他们来到他的药铺。
离开之时,司徒济留了个心眼,让自己的小徒弟远远的跟着,记下了他们的住所所在。
那时,他就有感觉,终有一天自己会前来敲门。
但他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在那宅子的门口,司徒济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又胡乱地理了理头上乱糟糟的发髻,撑了撑那已经皱巴巴的衣服,有点懊恼,没有先换一身衣裳。
但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再回头。
他举起手,重重地拍了几下那宅子的门。
一个老仆前来开门,打开一条门缝,探出一个头,问:“你找谁,有什么事吗?”
司徒济道:“我是司徒济,找你家主人!”
让老仆上下打量司徒济几眼,又掩上门丢下一句,“这里等着。”
不过一会儿,那老仆又来开门,这一次态度变得恭敬很多,“这里请。”
司徒济跟着那老仆进了宅子。
这是三进三出的宅子,那老仆只进了一进以后,就不再往前走了。
兴竹正抱着双臂等在那过堂里。
“这里请。”兴竹接过老仆的班,在前面带路。
一阵风吹来,兴竹身上的味道飘了过来。
虽说兴竹已经沐浴更衣,但作为医师长年累月接触药材养成的敏锐,司徒济还是从这气息当中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药味,正是他撒向贼人的药粉味。
司徒济心里所有的忐忑,烟消云散。
自己猜测的果然没有错!
兴竹把司徒济引到了东厢房,司徒济心里疑惑了一阵,怎么不是主厢房?
但很快又恍然大悟,这是狡兔三窟啊。
书房的灯正亮着。
兴竹敲了敲门。
“进来。”温润清爽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
兴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就要迈过那门槛之时,司徒济觉得那脚如千斤般重。
他抬了抬,在空中迟疑了几刻,还是迈进了那书房。
兴竹在他身后“砰”地一下,把书房门关上。
书房里燃着几盏灯,照得很明亮。
冬晙达正坐在书桌后,写着什么。
司徒济站在原地等了半天,冬晙达都没有抬起头来。
等了许久,等得司徒济心里发毛,那忐忑与胆颤又充满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司徒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额头抵地!
一直到这个时候,冬晙达才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佯装吃惊模样,道:“司徒朗中,您这是何故?”
“谢王爷手下留情,留老朽一条小命!老朽愿认王爷为主人!”
冬晙达的嘴角勾了勾,“你可是大永人,可知道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认的是主人。”
司徒济的头还是抵在地上。
“实不相瞒,老朽这条命就是您母亲救下的,我等了二十多年,却没有等到一个报答的机会。”
“那我问你,若国家利益与我的利益相冲突的时候,你会如何选择?”
“我就一平头百姓,还上升不到出卖国家的地步,我认王爷为主人,是愿意性命相托,在这京都城内护王爷周全!我是认得你这个人,护的是王爷的性命。但真的有一天国家利益与王爷利益相冲突的时候,我不做选择,我会自我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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