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你是做还是不做？别忘了，你的圣音峰还在仙界，莫泽行现在不动你的峰，是因为当初我帮你设了阵法，但是那个阵法可不能永远保护你的圣音峰呢。”陌宸悠哉悠哉地说着。
凌暮辞闻言愣了一下，好半晌才道，“一千年多年不见，倒是不知道你居然连我也算计进去了。”语气有些无奈。
“以前不在乎，现在有在乎的人了，就像你对梧心，我也一样，我还有女儿需要守护。”陌宸神色不变。
人，总会变的。
以前的渊陌宸，无欲无情，后来体会到了友情，也被背叛过。
体会了亲情，也被亲人伤害过。
体会了爱情。
索性，他对她，从一而终。
但是总归，心中有所念了，就不可能什么也不想。
……
凌暮辞闻言，倒是理解。
但是，他知道，他的理解也仅仅是理解。
他知道渊陌宸经历过很多，他没有资格说他知道那种感受。
他只是能够理解，她的变化。
也愿意接收她的变化。
“世界法则真不会对我降下惩罚？”凌暮辞继续道。
“你若是不想，我还有人选。”陌宸抬了抬下巴，看着凌暮辞道。
凌暮辞看了渊梧心一眼。
最后还是点点头，“行，我答应你。”
一直以来，他都是不如她的，但是，总得做些事儿，才配得上成为她的朋友吧。
渊梧心侧头，握了握他的手，“天堂或是地狱，我都陪你闯。”
凌暮辞闻言，嘴角勾了勾。
陌宸站起身儿，不想再看下去了，“我去快穿局一趟。”
几个人恋恋不舍地看着陌宸消失的背影，没有人劝阻她。
毕竟，他们都知道，她想墨黎了。
——
“三叔，你看看我这个系统做的怎么样？”墨黎手里拿着一个白白胖胖的萝卜头，递给宫翊看了一眼。
宫翊依旧面瘫脸，只是神色有些温和，“嗯，很好看。”
“切，这也叫好看，这叫丑，奇丑无比。”南宫继月随口说了一句。
墨黎闻言，微微侧头，看了南宫继月一眼，眯了眯眼，“那你做一个出来看看？”
“切，我做系统的时候，你娘都还没出生呢。”南宫继月不甚在意道。
“哦？我倒是不知道，南宫大人居然比我年长。”一道慵懒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大殿里一下子陷入了安静。
大殿里的三个人同时望向声源处，只见一袭紫色衣衫的陌宸出现在大殿中央。
束着发冠，若是单看外表，也看不出她是男还是女。
但是刚刚的声音，确实是从她嘴里出来的。
气质清冷慵懒，面容精致。
墨黎眨了眨眼，目光直直地看着陌宸，她不认识这个漂亮的女人是谁，但是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来自灵魂的熟悉感。
陌宸微微勾了勾唇，嘴角带着和煦温和的笑，“黎儿，娘亲回来了。”
墨黎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无措。
原来爹爹说的是真的，娘亲，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动了动脚，却是没有罗动。
明明平日里，她捉弄了南宫继月后，她都溜得飞快的，可是今天的脚，它有些不听话。
陌宸一步一步走到墨黎身前，伸手，将墨黎揽进怀里，“黎儿，我是娘亲。”
墨黎被揽进怀里，鼻尖立马萦绕了一股淡淡的药酒香，和当年爹爹身上的味道一点儿不一样。
爹爹身上是墨竹香混着酒香。
“娘亲。”墨黎动了动唇，伸手环住陌宸的腰，轻轻喊了一声儿。
好怕这是梦啊，可是，这样的梦未免也太幸福了叭。
陌宸和墨黎的身高差距不大，但是墨黎微微弯了腰，所以是靠在陌宸怀里。
微微闭上眼，鼻尖全是淡淡的药酒香，“娘亲。”墨黎又轻轻唤了一句。
“嗯，娘亲在。”陌宸伸手轻轻抚着墨黎的头。
一滴泪，落在了墨黎肩头。
“娘亲，这不是梦对吧。”墨黎轻轻道，她做了好多好多这样的梦。
只是梦里，她看不清娘亲的脸。
只知道，梦里有一个很温柔的人，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梦里的幸福感和梦醒时的失落感差异太大，她受不了。
她有点儿怕。
这一次，不是梦了吧。
“不是梦，娘亲回来了。”陌宸轻声儿道。
墨黎终于没忍住，一滴泪落下，浸湿了陌宸的衣衫。
……
南宫继月轻叹一声儿，她还以为这个小鬼和她娘亲一样凉薄冷漠，原来，也有像小孩子的时候。
宫翊依旧面瘫脸，只是一双清冷的眸子里泛着一丝微红。
——
等墨黎的情绪稳定下来了，却是没有放来牵着陌宸的手。
陌宸也任由她牵着，然后和快穿局一行人叙旧。
当一行人看着墨黎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陌宸身旁的时候，众人惊呆了。
作天作地的小恶魔还会有乖宝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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