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月无言不回答，只是一直盯着他。
还将他拉得近了些，让他弯下腰。
楚今渊一一照做，却见小帝姬伸出手来，手指在他的脸颊一一划过，有些酥麻。
“五百年了，我不大记得了。但是我记得那人的脸颊上刺着一个奴字，长得……”
月无言最后语调拉长，努力在脑海里回想着那人的模样，却还是想不起来，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
她记得她也有这么捧着他脸看的，从自己回忆当中脱离开来，发现自己双手已经捧着今渊的脸了。
她瞬间收回手，觉得自己有些失礼。
尤其是在楚今渊纵容的目光下，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今渊毕竟是天子，被她这么捧着脸倒是有失天子威严了。
于是乎她只能给自己找补一句，“我记得那人的轮廓倒是和今渊有些相似。”
从手感来说，给她的感觉很熟悉。
当然这句话她只在心里说了，没敢说出来，怕今渊介意。
楚今渊目光复杂，在月无言转过身去看不见的地方，有些小雀跃，又有些失落。
但他还是不死心，“那你可还记得墨非白长什么样？”
提到墨非白，月无言兴致不大高，但还是老实回答，“记不大清了，只能记得轮廓，可是脸很模糊。”
这回楚今渊平衡了，虽说有些不耻，但是他开心。
可见到月无言提到墨非白，肉眼可见的不高兴之后，又有些后悔。
他不该为了自己的一些小心思就让凰儿想起过往而难过介怀的。
于是他说起了别的话题，“早些日子的时候就一直说要给凰儿找一些年龄相近的贵女进宫陪你说话聊天，却一直没有得空安排。”
果然月无言听到这话，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了。
楚今渊微微一笑，“过几天我就下旨让一些贵女进宫陪你玩可好？”
月无言乐了，忙不迭的点头，“好啊好啊。”
楚今渊一见，假装生气的在她的鼻子上点了一下，“好啊，有我一人不够？”
月无言撇撇嘴，小声地嘟囔着，“玩伴谁会嫌少啊？”
“谁是玩伴？”楚今渊耳尖听到了，“我只是你可有可无的玩伴？用完了就能丢的那种？”
月无言暗道糟糕，小心翼翼的看着楚今渊的脸色，果然黑了。
于是她为了不让楚今渊生气，赶紧就把人一把抱住，“怎会？我和今渊天下第一好，在我心里，今渊是最特殊的，最无法取代的。”
她坐在椅子上，楚今渊站着，这么一抱自然就只能抱着楚今渊的腰身。
楚今渊享受着月无言对自己的亲昵，但是面上还是端着，“哦。”
楚今渊语气不详，总之听在月无言的耳边，那就是生气了。
今渊现在可是相当于她的金山银山，可不能掰咯。
她只能可劲的哄，“不要生气了今渊，你原谅我嘛，好不好？”
楚今渊不说话，她抱着他的腰身逐渐加大力气，像个小兽一样不停地用脸颊蹭着。
“今渊才不是可有可无的呢，今渊可重要了，重要到不能失去。”
楚今渊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的笑意也快要憋不住了。
哄到最后还不见楚今渊说话，月无言便想着反其道而行之。
她松开他的腰，转过身气呼呼的说着：“还说让我把你当驸马，哪有帝姬哄驸马的？一向只有驸马哄帝姬，哼哼哼！”
为表示自己不满，她后面的哼还加重了鼻音，哼的一声比一声大，听在楚今渊耳边可爱又软。
软的让人想要亲一口。
楚今渊不知道这是小帝姬的计谋，屁颠屁颠的就开始哄起来了。
“好了我的小帝姬，我错了！你别生气。”
这回轮到月无言不想理他了。
楚今渊也不气馁，直接就来到月无言的对面，弯下腰来，轻声哄道：
“帝姬原谅我好不好？是我刚刚不识好歹，竟然让帝姬哄了，还不懂得顺着帝姬的话而下，该打。”
月无言听着他的反省，轻轻地哼了一句，傲娇至极。
楚今渊觉得实在是太可爱，一个忍不住就弯下腰来在她的嘴唇上轻轻的啄了一口。
“帝姬别生气了，好不好？”
“凰儿？”
这声音像个钩子一样，本就因为一个不似亲吻的吻而睁大双眼的月无言一下子就涨红了脸。
楚今渊叹息一声，像是很难过的样子。
“唉，既然凰儿不肯原谅我，我只能再亲一次，又亲一次，亲到凰儿原谅我为止了。”
说着还真的就要倾下身子亲过来，吓得月无言双手捂住了嘴唇，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楚今渊眼里有着笑意，站直了身子，颇觉得可惜。
察觉出楚今渊是在戏弄自己，月无言一下子就恼怒了，放下捂着嘴巴的手。
“今渊，你几时变的这般坏透了？”
楚今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但是看着眼前的人儿因为羞愤已经红透了耳根子，他连忙止住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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