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法医，怎么样？”邱晗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问。
“刀子扎得其实不深，不至于当场毙命。
但死者口咽部腐蚀溃烂，不排除中毒的可能性。
这个要等我们拉回去解剖后再告诉你详细情况。”
张法医对尸表进行初步检验后说。
邱晗和楚鸣来到了后台化妆室，化妆室并不大，靠门的右边并排摆放着两个化妆桌。
这一看就知道，应该是两个人共用一个化妆室。
化妆桌的后面分别用两个帘子隔开，做了两个用来换演出服的更衣间。
“这个化妆室是死者王灵和白雪公主的扮演者赵小敏共用的。”
童话世界剧院院长红着眼睛向邱晗介绍着。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没了呢！”院长沙哑着喉咙感叹道。
“王灵平时和大家相处地怎么样？有什么矛盾吗？”
邱晗一边扫视着王灵的化妆桌，一边向院长问道。
“王灵平日里和大家的关系都还不错，大家在一起工作好几年了。
平时小打小闹那是有的，但不至于到出人命的地步。”院长感慨道。
“近几年由于剧院经营不景气。很多剧团演员都另谋出路去了，王灵也不例外。其实，她在上周就已经向我提出辞呈了。
只是这周童话剧《白雪公主》要公演，我临时找不到人。
所以我就和她商量，能不能等这场童话剧演完后再走，她也同意了。
毕竟，她也是剧院的资深演员，她也很希望通过次和卢威的联合演出，剧院能找到一种新的经营模式。”
“院长，您知道王灵的下家是哪里吗？”邱晗摸出化妆桌抽屉角落里的一瓶液体反复看着。
“是在L市的美华大剧院，这个剧院在全国也是闻名遐迩。
王灵能进这种大剧院，我真的替她感到高兴。”
院长的言语间透露着一股自豪，但大概是想到王灵已经不在了，他的眼神又黯然神伤起来。
“小李，这个你拿去送检。”邱晗把在抽屉角落里发现的一个小瓶子交给了警员小李。
“妈妈，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白雪公主杀了坏皇后。”
观众席上传来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嘘，小宝，不要瞎说，不要影响警察叔叔们办案。”坐在男孩身边的妈妈赶紧捂住了孩子的嘴巴。
楚鸣赶忙跑过去，亲切地朝男孩笑了笑，问道：“小朋友，能把你看到的和哥哥说说吗？”
“警察同志，孩子瞎说的呢，您不要听他的。不能信的！”孩子的妈妈赶紧插嘴道。
“女士，先让我们听听孩子的话，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至于真假，我们警方会做判断的。”楚鸣和孩子的妈妈说道。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楚鸣摸着男孩的头，和孩子套起了近乎。
“我叫球球。”小朋友似乎被楚鸣阳光大男孩的形象所吸引。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球球也不认生，直接问起了楚鸣的名字。
“球球你好，我叫楚鸣。”
“楚鸣哥哥好。”
“好的，球球，现在能告诉哥哥，你看到了什么吗？”楚鸣耐心而又温柔地问向球球。
“我看到白雪公主杀了坏皇后。”球球可能因为刚才妈妈说他了，他的说话声音不仅变小了，而且还显得有些不自信了。
“球球，能再告诉哥哥，你是怎么看到的吗？”楚鸣继续引导着男孩。
“我害怕坏皇后变成的老婆婆，好像巫婆一样，我就吓得把眼睛闭上了。
然后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好黑。
但我确实看到台上的白雪公主拿着小刀向坏皇后刺过去，坏皇后就摔在地上了。”球球回忆道。
“球球，妈妈和你说过什么？！小孩子不能说谎话！”球球的妈妈严肃地和男孩说道。
“妈妈，我没有说谎，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看到了！”球球见妈妈不相信他的话，急了。
“那你说，四周那么黑，你是怎么看到的？！”妈妈开始质问起小男孩。
“不知道，但我就是看到了！就是看到了！”球球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球球妈妈，您先不要责怪孩子，孩子说的应该是真的。”楚鸣略有所思道。
“什么？！但那时的舞台不是落幕了么？！剧院的灯都是暗的，那么黑，孩子是怎么看得到的？！
难不成孩子的眼睛还有异能？！”球球的妈妈疑惑道。
“球球刚才不是说了嘛？他怕坏皇后假扮的老婆婆，所以把眼睛闭上了。”楚鸣说道。
“那又怎么了？”球球的妈妈不解地问道。
“问题就是在这里，因为球球害怕，把眼睛闭上了，这反倒让他的眼睛提前适应了黑暗。
所以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虽然周围是黑的，但他却能把舞台上演员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楚鸣继续解释道。
“我说吧，我没有说谎，我是看到了！”球球虽然没有完全听明白楚鸣话里的意思，但他知道，楚鸣是在帮他说话。
于是开心地向身边的妈妈炫耀起来。
“你们有谁看到赵小敏了？！”楚鸣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看到白雪公主的身影。
“在这里！”沈曦把自己的身体堵在剧院后门口大声喊道。
“小曦姐，厉害呀！你怎么知道我们正在找她？”楚鸣不可思议地问道。
“我看大家都在接受调查，或等着警察的问询，只有她却急匆匆地往后门跑，觉得有些可疑，便把她给堵住了。”沈曦摸着鼻子说道。
邱晗看了一眼沈曦的小动作，几步走到赵小敏的面前，把她请上了警车。
“邱队，有件事情要和您说下。”沈曦趁着邱晗还没有上车，便把他拦了下来。
“白雪公主在用刀刺向坏皇后的时候，我看到坏皇后其实已经捂着肚子有点站不住的样子。”
“小曦姐，你该不会也是害怕坏皇后的扮相，把眼睛给闭上了吧。”跟在后面的楚鸣惊讶道。
“不不不，我大学是话剧社团的。所以我有点好奇，落幕的时候，工作人员一般会做些什么，所以也提前把眼睛闭上了。”沈曦向楚鸣解释道。
“好的，沈曦，你的证词我们会一并做参考的。”邱晗温柔地看向沈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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