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分手了？”苏橙脸色冷漠，看起来没什么表情。
“你这几天不去看我，我每天咳的睡不着觉。”司珏像是听不到她说的话，反倒是自顾自地说道。
他真的很温柔，嗓音低沉暗哑，像是要把全世界都捧到她跟前。
苏橙脸上没什么表情，司珏只是伸手想去抓她的手，这一次看她没有躲过，他脸上出现了几分笑意。
“可只要橙橙在……”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嗓音清润，让人心都要化了。
“司珏。”苏橙打断他的话，眸子里有些冷漠，“你是听不懂话吗……”
司珏固执地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他太疼了，肺里火烧火燎的，经常疼得睡不着。
有时候半夜咯血，有时候会突然间没办法呼吸。
医护人员不得不给他加上氧气。
他病床前每天围满了医护人员，不同的医生有不同的看法，他被吵得头疼。
每次不同的人去看他，他都万分期待地望着门口，想让他的橙橙过来看他。
可是，没有。
一次也没有。
她从来没有出现过在他跟前。
司正清一个劲儿的告诉他，京市的医生不行，要去国外。
全都被他固执地拒绝。
他有时候清醒的时间还没睡着的时间多，经常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间。
他张了张嘴，甚至不知道怎么回答，“我……”
“我们彻底分开吧。”苏橙冷冷地开口，“以后不要再见了……”
“不行。”司珏紧紧抓住她的手腕，脸上满是固执，甚至声音里还夹杂着几分偏执，“橙橙，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他嗓音里甚至带了几分恳求。
“不行。”苏橙看着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节骨分明。
可因为留置针头扎了太久，他手背有些水肿。
她还能看到手背上被扎的针孔。
因为抓得太紧，留置针头被他蹭掉。
一瞬间，有鲜血流了出来。
鲜血越流越多，最后甚至流满了手背。
一滴又一滴，从他手上流到地上，慢慢的汇成了一滩。
空气中有浓重的血腥味传来。
“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苏橙固执地去掰掉他的手，她心里难受的要命，可却不得不再次开口，“从你拿着大伯母算计我开始，我们就没有以后了……”
“那我随你出气好不好？”司珏紧紧抓住她的手，“只要不分手……”
司珏眼眶通红，固执的拉着她的手腕，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橙橙就爱我一次好不好？”
他眸子依旧清澈，可里面的深情却让人心里难受的过分。
“不好。”
终于，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
抓在她手腕上的手渐渐松开，他脸上的表情凄凉的过分，眸子里的光像是瞬间暗淡了下去。
眼睫微微朝下，苏橙却感觉到手背上有一滴热泪。
很烫。
像是烫到了她的心里。
他眼眶通红，看向她的表情满是凄凉，“橙橙，我没想有把婚姻当儿戏……”
他只想过娶她，只想过有她一个人。
苏橙心下发紧，她心里难受的过分，闷闷的，“没有以后了。”
司珏一瞬间像是失魂落魄，眼睁睁地看着她越走越远，最后变成了一个黑点。
天气越来越冷，司珏却望着那抹纤细的背影，眼也不眨，生怕以后再也见不到。
苏橙有时候还挺感谢自己什么都听不见的。
她只能看到他的表情，看到他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他说什么。
这样，她说出来那些话的时候，心里才会不这么难受。
*
她的耳朵很复杂，姑姑带着她看了不少医生，得到的结果都差不多。
直到有一年冬天，有个专门攻这个方向的老医生主动联系她，说可以试试。
但是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
如果手术失败，她右耳这辈子都会听不见。
苏曦不敢试，只是问她的意见。
苏橙弯了弯嘴角，说可以试试。
最坏的结果就是变成聋子，她又不是没经历过。
她没什么可害怕的。
后来她的耳朵又经过几次手术，听的越来越清楚。
最后和常人无异。
因为手术时间长，她请了很长时间的假，再次回到学校，她却再也没见过司珏。
同学们都在说，他因为生病休学，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大四那年，她得到了保研和留学的机会，辅导员当时问她，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地选择了留学。
国外的日子很苦，她每天要上语言班，苏曦从来没断过她的生活费，可水土不服，她经常生病。
甚至因为食物不合胃口，短时间之内瘦了十多斤。
再后来，她慢慢习惯国外的节奏，她能和所有人正常交流，读研毕业时，导师问她，有没有意向继续读博。
却被苏橙摇头拒绝了。
她回了国。
“老师？这个题目可以这样解吗？”旁边的女同学拿着书还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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