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两位，现在你们是选择妥协，加入他们的行列？”
“还是悄悄谋划，逃出魔窟？”
“请诚实回答我的问题。”
赵驭最先道，“逃出去。”
叶观澜，“该死，这还用问嘛！老子不想当变态。”
话刚落，赵驭就被拎起，头对着巨大的投幕撞去。
女孩柔软背部上纵横交错的击伤迅速在他眼前放大，仿佛下一秒他就要融进那片罪恶中。
砰的一声重重撞击，隔着软垫撞地头上，震动了整个身体，让他的呼吸一一瞬间停顿，恐惧不及感应，更多的是后怕。而当身体再一次被人拎起时，他猛然明白了一切。
叶观澜大叫着，“你们疯了，会死人……啊！”
他也被拎了起来，开始接受“以头抢地”的古老的，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的体验。
虽然有垫子做了第一次的保护，但是脑震荡是肯定避不了的。
没两下，两个男人就蔫儿了。
霍宙礼的声音再次响起，越来越像地狱恶魔了。
“脑震荡轻微者，只需要休息三天就好了。而且，一般医学检查也查不出你们的脑袋里的那颗鸡蛋，有受过伤害。”
“学院里对逃亡者的真实惩罚，比这更残酷。”
“让你们的头脑，到身体，彻底获得清醒。”
哗——
喷力巨大的水柱一下射向两人，被水炮打中的身体也仿佛被重物击打，但却不容易留下明显的挫伤。
这一喷，两人被喷得双双退到墙角，就算是用背去抵挡，也能感觉到水柱打在身体上，腹腔空无一物，能量都被耗尽，咚咚咚的敲击声透过身体。
让人想到“滴水穿石”那个成语，若是用在人的身体上，会不会被这巨大的水柱打穿？！
那种画面根本没人敢想象其恐惧。
而这种恐惧的想象，也成为了训导官让学员们臣服听话的最佳工具。
被水冲了不过十分钟，两人又被关上了小黑屋。
再次被戴上头套后，叶观澜也比上一次冷静了一些。
他问，“赵可儿，你被关了几次小黑屋？”
赵可儿回答，“那个小天使团有8个成员，他们想组成9人组，一直想拉我进去。我不同意，我把他们全揍了一顿。还下了他们一共10颗大牙。”
“八个人，难道你被关了八次？”
两个月，就只有8周，那就是每一周都在蹲小黑屋，一蹲就至少是两天到三天。
那段时间是几乎没有吃的东西，要吃，就只有那些人扔进去的馊烂食物，还有他们的排泄物。
人饿个一两天，或者有点水，三天是死不了的。
赵可儿瘦了一大截，肩头的骨头刺都顶在了薄薄的T恤上。
她不再穿漂亮的裤子，只有长衣长裤，却更显得身形削薄，骨瘦嶙峋。
等他们聊完，霍宙礼又啪了拍手。
叶观澜受不了了，大吼，“霍老四，你他妈还有什么手段能耐，一次拿出来，本少爷不怕！”
“等我出去，我一定要告到你们霍家身败名裂！”
霍宙礼不以为然道，“抱歉！”
“如学院敢于做这些惩罚的前提一样，他们跟学生家长是签定了协议的。”
“而我在行使这些权利之前，也征求过两位的意见，并说明了会为你们的生命安全做保。这些视频和录音证据我都有保留。”
叶观澜叫起来，“什么协议？那协议的内容是违法的吧！”
阿朗道，“学院早些年因为在国外管辖之下，国外法律认可这条协议，受害人无法申张正义。后来港区回归，但一国两制又有自己的法规制度，依然选择认可这条协议。”
“直到三年前的内乱重新修定法规。”
叶观澜突然忆起之前的一个片段，霍芸说，早在五年前，霍氏就停止了所有对爱瑟尔学院的捐款。三年前，就从常务理事席上退出，并开了新闻发布会，但发布会上说的是五年前就已经退出了，但因为某些原因，迟了两年才公布。
三年前，正好是霍缙山进入立法委的时候。
这，不会是巧合！
“但法规依然留有很大的人为解释空间，只要学院方想，他们可以找来受惠学员组成更庞大的游说团体。”
“今天很幸运，你们很快就能见到这样的游说团体代表亲临。”
闻言，两个男人和赵可儿都有些惊讶。
游说团体，会来霍家？
那是什么人？
“目前咱们还剩下两个惩罚体验没有做，基于时间关系，两位可以二选一。”
二选一？！
妈的，这霍老四才是真正的变态吧？
叶观澜暗骂着，却没有了初时的愤怒。
“欧式灌肠，和老虎椅。”
一听内容，他立即反嘲地质问，“霍宙礼，你这么擅长做这种事，不会是也有过这方面的丰富经验吧？”
霍宙礼挑眉看去，浑身狼狈的叶大少，连半丝儿表情也没有。
反而是阿朗很体贴地现场解释道，“叶少您不用嘲讽，我们的确经验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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