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情况……出现有多久了？”
黄泽好奇地向工作人员问道。
他注意到天使那极具代表性的洁白羽翼，也不知道是发生了变异，还是自己染的，居然是夹杂出现了不少黑色的羽毛！
“狄乌斯先生，这个情况持续了差不多有两个月。”
工作人员回答道，“一开始凯尔还会偷偷把黑色的羽毛拔下来，只是后来她发现，这东西就跟我们人类的白头发一样，越拔长得越多，于是渐渐也就听之任之、随之而去了。”
“看她这样子，估计是灵魂上出现了黑化。”
黄泽推测道，“你们这是给她做了些啥？据我所知，天使是非常忠贞、非常顽固的生物，想要摧毁她心灵上的防线，让她产生认知上的崩溃，那可是相当不容易。”
“狄乌斯先生，我们其实也没怎么着她。”
工作人员回答道，“这位天使对我们一直是持不合作的态度，不跟我们说话，也不吃我们提供的任何食物，好几次都把自己自闭得晕死过去……还是我们强行给她补充了电能，才让她清醒过来。”
好吧……对于一只天使来说，落在人类的手上，确实是挺惨挺丢脸的！
也就是时代在发展，要是搁在古时候，说不定她都已经成下一位七仙女了！
黄泽心里想着，嘴上却道，“这不应该啊，若是没有什么缘由，这只天使好端端的怎么会黑化呢？”
“可能是因为，我们拿反射性物质跟她接触比较多吧。”
工作人员回答道。
关押天使的这个基地，同时也是一个很高级的研究所，对于天使身上出现的这些变化，大家显然也是有过分析和研究。
“天使是超凡生物，哪怕她的力量，被境内的法则压制得很厉害，但在跟她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对我们这些工作人员来说，依然会存在比较大的危险。”
工作人员向黑龙解释道，“所以在跟天使接触之前，我们不得不先使用一些预防措施，来保证我们的安全。”
“然而天使的身体机能很强大，基本上很难被药物和试剂麻醉，也很难被电流击晕，所以在跟她近距离打交道时，我们必须得穿上防护服，带一些放射性物质防身。”
“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让凯尔的灵魂不知不觉出现了黑化……”
“……”
反射性物质能让一位天使出现黑化？
黄泽想了想，隐约觉得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很可能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黄泽继续问道，“之前你不是说，她一直拒绝跟人交流，那么你们又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是叫凯尔？”
“是她自己说的。”
工作人员回答道，“狄乌斯先生，为了能做通天使的思想工作，我们一直有跟她投送一些书籍和报纸，同时也会有选择性地给她播放电视。”
“虽然她嘴上没说，但明显还是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的，而且我们还注意到，她一直是比较关注狄乌斯先生您的新闻，然后我们也就投其所好，加大了这方面的播送。”
“自从狄乌斯先生您打算加入夏国国籍的新闻出来后，凯尔的态度便开始出现了变化，身上羽毛的黑化速度也越来越快，四天前甚至都还主动跟我们要求，想要跟你见上一面……”
“我们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她的名字是叫凯尔。”
“她有说过……为什么想见我吗？”
黄泽问道他隐约觉得，这个凯尔怕不是把自己当成了同一类人，所以想要从自己身上找到一些慰藉和答案？
“没有。”
工作人员答道，“我们其实也问过她，但除了那几句话后，她又开始闭口不言了。”
“自从天使的身体开始出现黑化后，你们有感觉她性格上、情绪上有出现明显的变化吗？”
“变化肯定是有一些的，不过奇怪就奇怪在，这些变化似乎都是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凯尔身上的黑色羽毛越多，她看起来就越生动越有人味……”
…………
黄泽跟工作人员交谈了好一会儿，也将天使的监控录像大致浏览了一些，对于她的情况，多少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也就在这时，国安的工作人员跑过来通知，准备工作已经做好，黑龙可以去跟那位天使碰头了。
然后一见面，这两只超凡生物便开始大眼瞪小眼，仿佛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一样。
对此黄泽当然不怂，他正打算好好研究一下天使的身体。
刚才黄泽已经确认，这位名字叫凯尔的天使，跟之前驱逐他的那一位，并不是同一个。
不过两者也不是毫无关联，她俩在外形上、气质上、能量上相似度很高，应该同为光明神麾下的打工仔。
也就是说，黄泽其实早就跟光明神的势力有过冲突了。
天使确实是一种很完美的生物，她们的脸上几乎不存在什么毛孔，也没有任何的粉刺和瑕疵，简直都不像是生物，而是完美的艺术品。
天使的体温也很有意思，它根本就不是恒定的，而是会跟外界的温度保持一致，体外温度多高它就有多高。
黄泽还注意到，天使其实是不用呼吸的，她们的鼻子，更多像是一种摆设，似得自己的外观，更符合人类的审美。
“从体形上、外貌上来看，这个凯尔跟之前的那只天使，差别好像也不是很大。”
黄泽仔细地审视了一阵，忍不住若有所思，“难道说这些光明天使，其实是批量生产、同一条生产线下来的？”
也不知道这样的光明天使还有多少，那位光明神的手下，该不会真的有好几个师吧？
被黑龙这么一顿猛瞧，凯尔其实是有些吃亏的，毕竟她压根就不能从黑龙的身上看出来些什么，反而是被黑龙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盯得浑身有些不自在。
所以最后还是凯尔没有撑住，率先跟黑龙开了口，“********”
啥玩意，跟我搁这玩加密通话呢？
黄泽一个字都没听懂，凯尔这估计是真把黑龙当成大佬了，直接是用上了某种高级语言，以为黑龙能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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