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哥，学姐，我吃好啦，先上楼了哈，你们慢吃。”
几次在员工餐厅碰一桌吃饭，郝甜娅总是吃的很快第一个离席，吃饭期间也很少看见她玩儿手机，走的时候会跟桌上所有人打招呼，不管熟不熟，礼貌又疏离。
范家欢笑容温和地目送她离开，状似无意地向助理朱梦滢打探：“表妹比你小几届？”
朱梦滢眼神斜瞟算了算：“五届吧，她16级的，我11级，她入校的时候我都上班儿一年多啦，怎么啦？”
范家欢：“没咋，感觉她不像那么小。”
朱梦滢眯着眼指着自家老大：“哦~~~老大，你说人家小姑娘长的显老是吧？”
范家欢表情依旧随意：“也不是长的显老，就是眼神儿看上去有点儿成熟，总像不高兴似的。”
难得自家老大这个好男人好爸爸讨论酒店里的女员工，朱梦滢也来了兴致：“就是有点傲呗，美女的通病，嫂子第一次来酒店找你我也觉得挺难接触的，我就不待见那种头发全往后梳，一丝不苟没有刘海儿、脖子又白又长跟天鹅似的的美女，感觉总比别人高一截似的，我第一次见娅娅也特烦她，后来发现她就对男同事没什么好脸色，跟我们还行。”
范家欢：“那她在学校里口碑怎么样？……我的意思是有没有跟人结仇、经常打架斗殴？”
朱梦滢呵呵笑：“小姑娘家家的打什么架，我是没听说，她导员是我同学，说她成绩不错还总出去打工，往这儿送的五个孩子跟我们几个阳师出来的都打过招呼了，人品都没问题，你放心，不会给咱们添乱哒。”
范家欢犹豫着还是没过度打探小姑娘打的什么工，如果人家真的白天上学，夜里‘上钟’，那也是人家的自由，只顺手将郝甜娅晚上也要去伍魁首吃饭的事儿告知给姜兵，知会他乐意捯饬就捯饬捯饬。
范家欢这会儿没喝酒、很清醒，回归理智，不再瞎出馊主意。
……
保卫部办公室在B1，郝甜娅下班收拾好了到保卫部找朱梦滢的时候正赶上保安们刚开完会没散，她一进门，一帮小伙子纷纷向她行注目礼，静滞两秒就开始起哄。
“唷表妹，找谁来啦？”
“表妹，我发现你稀罕格衬衫啊，看见过好几次你穿便装都是格子的款~！”
……
保卫部有范家欢坐镇，小伙子们还有一些是当兵回来的，表面风气比厨房强一些，说话没那么下流，郝甜娅尽可能回以礼貌应和。
待朱梦滢换完衣服回来取包取羊绒大衣，她加一块儿也没说超过10个字儿。
某保安笑着送用语言送两位美女离开：“上哪吃饭去啊？带我一个呗？”
朱梦滢没好气地撅他：“去食堂，你去吗？”
‘嗙~！’
谁理他说了什么，保卫部办公室房门自动关上。
越往通往停车场的通道走越冷，朱梦滢边披大衣边念叨：“咱们更衣室的柜子太窄了，大衣羽绒服都塞不下，没辙啊，员工太多……诶？娅娅，你宿舍柜子也不大吧？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可以送我这儿来，我办公室有好几个柜子空着。”
郝甜娅坐过一次朱梦滢的车，认得她的小赛欧，两人默契上车，郝甜娅浅笑回：“不用，我平时上班也不怎么出门，周末就回家了，没几件衣服。”
朱梦滢一边热车一边捏了捏她的格子衬衫：“还得是岁数小啊，你瞅你穿这破玩意儿都这么好看，复古港风，我穿估计就是村口四舅妈。”
只要远离那帮男的，郝甜娅心情就美丽不少，再说她明后天都休息，很放松，她嘻嘻笑着接梗：“我这衣服就是村口四舅妈给的，呵呵哈哈~~”
朱梦滢也乐，她发动车子：“你家住哪啊娅娅？”
郝甜娅：“百塔堡。”
朱梦滢：“那也不算远啊，过了长百岛三四公里不就是嘛，到远舟八九公里？有直达公交车吧？你干嘛不通勤啊？住家里多好，宿舍多不方便，尤其冬天你从酒店洗完澡回去多冷……”
朱梦滢又念叨了一些住宿舍没有家好的话，郝甜娅嗯啊应着给丁芊芊发微信告知她她们已出发，调出导航将手机卡在支架上。
郝甜娅也知道家里好，好的那是别人的家，不像她家有个赌鬼老爸。
她每周休息日回去收拾一下屋子、给她爸包点饺子馄饨什么的冻上还行，每天都回去看见他又喝酒又打牌回来时满身烟味儿她真受不了，怕自己绷不住随时发飙，就干脆住宿舍躲清静。
这她每周休息两天回家住两晚，郝仁好歹还能装装好人，会在她回去之前去浴池洗个大澡把脸刮干净。
父女俩也形成了默契，只要郝甜娅回家，郝仁就尽量老实两天，也不会招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家打牌，偶尔手里有闲钱了还能买点儿菜回来，父女俩会坐在一块儿表面祥和地吃顿火锅。
怎么说呢？有点像坏学生和家长的相处模式，坏小孩平时兴风作浪作恶多端，只要在外地发财的父母回来就赶紧夹起尾巴做人好能讨点儿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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