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这份上了，他还来做什么？
周从诫眼神在这个狭小的房间内打量了一圈，白色的窗帘，木质的书架，一张小床铺着碎花的床单，房间内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他紧绷的精神和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开始放松。
他看着那个背对着他的女人，走到床边坐下。
明瑶的眉毛立刻皱了起来，轻斥道：“你没换衣服，别坐我的床！”
周从诫从容起身，摘下眼镜：“那我现在去洗澡？”
明瑶脸更红了，眼睛瞪着他，又羞恼又嗔怒：“你不准去！”
两人距离很近，呼吸交缠，彼此对视着，男人面上的淡淡笑意蓦地消失了，猛地上前两步，大手用力地按住她的腰，把她圈在了自己怀里。
明瑶伸手用力推搡着他，男人搂着她往后倒去，两人跌到了床上，小木床发出‘吱呀’一声响。
“老婆......”
还没等明瑶发怒，低低的声音在耳边震荡，男人的呼吸喷在颈侧，明瑶后背起了酥酥麻麻的痒意，头脑空白，一时竟忘了该说什么。
明瑶闭了闭眼，心脏快速跳动，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默了几瞬，开口冷静的说道。
“你别这样，我不是在跟你闹别扭，我已经做好决定了，离婚协议我放在你书桌上，你要是有不同的意见就跟我提，还有，我不会再回B市了，以后工作生活都在这里，你不用再来找我......”
静了十几秒没听见动静，明瑶微微转头，看到男人阖着双眼，吐息均匀，已经陷入了睡眠。
没有眼镜的遮挡，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像是累了许久的样子。
明瑶看了他一会儿，确认他是真的睡着了，半晌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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