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没有直接告诉他对或者不对，而是问他，“你觉得他们得去哪开药？”
顾夏皱了皱眉，“去，去医院？”
说完他自己也觉得不对了，要是去医院这么简单，还用得着找他这个半吊子看病吗？
现在村里去一趟城里医院不容易。
医院有很多药品也不一定买得到。
总而言之，开了药方很可能压根买不到药。
“师父，那该怎么办呢？”
张大夫：“我问你，你不是说你最近在挖草药吗？你去哪里挖的？”
顾夏突然懂了，“去山上挖的，师父，我懂了，我把药方替换成这里山上能找到的药材！”
张大夫点点头，心里满意，但嘴上还得继续引导，“那你要替换哪几味药呢？”
顾夏说完之后，有点不满意，“师父，这样的话，效果可能没有原来的好，会好得慢一些。”
张大夫很高兴他能立刻判断出药效，“是这样的。可是你觉得如果让村民选，他们会选哪一个呢？”
顾夏这下明白了，他们肯定会选山上就可以挖到的药材，好得快慢不是他们要考虑的，这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这一刻，他更加理解了行医问药这一行业了。
不是什么病都要尽善尽美的，而是要为病人做出最优的选择。
张大夫对他这个徒弟越来越惊喜了。
寻常人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实践才能明白的事情，他只是看了一个病人，开了一张不太完美的药方，就已经悟到了其中的道理。
他不禁起了爱才之心。
原本他只想着安安稳稳度日，尽量教会顾夏成为一个普通医生。
但现在他生起了一股野心，他要培养出一个得意弟子。
他要手把手把他带出来。
让他成为最好的医者。
他说，“徒弟啊，我打算过去顾家村，帮你一块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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