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这是修桀第一次如此称呼她，这个称呼她只告诉过姚瑶还有桃安，从他的嘴里喊出来总有一丝的别扭。“你看到前面那个摊子了么？”
白绫夜顺着修桀的目光看去，前面的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旁边围着一群半大的孩子，早已找不到能走近的空隙。“你是前面那个卖纸灯的摊子么？”
“那里有一只白兔的纸灯，很像你。”修桀的表情认真且严肃，原本好笑的话，白绫夜却不敢笑。她打量着摊子上的纸灯，寻觅之下总算找到了他口中的白兔。
“一点也不像。”她埋怨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那个摊子靠近，想着走近些再仔细看看那个纸灯究竟哪里像自己了。就在这时修桀也松开了她的手腕，任由她靠近那个摊子。
突然，有一个东西撞在白绫夜的膝盖上，软绵绵的。她连忙低下头，看到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孩抱着她的膝盖正仰头冲着她笑。白绫夜猛地清醒过来，蹲下身仔细端详她的模样。女孩看起来不过四五岁，软绵绵的开口，唤她一声姐姐。不一会儿一个衣着富贵的妇人奔了过来，见到女孩立刻护在怀里，对着白绫夜道了谢便离开。
夜深露重，街上的人渐渐散去，白绫夜捧着那盏白兔的纸灯站在空旷的街道上与修桀对立。
“那女孩就是姚瑶的转世吧？”
“正是。这一世她投生的富贵人家，长命百岁，寿终正寝。”
“这份薄礼实在是太重了，我也回个礼吧。”白绫夜着将手里的白兔纸灯递给修桀，“你不是喜欢这盏灯么？送给你，多谢你让我见了姚瑶一面，我的心愿也算是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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