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没用，嘴很快被堵住。
“姜梨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
“明天我再找你算账。”
……
莲姨娘被送去军营了。
这个消息传到倚翠阁，梅姨娘脸上失去了血色，有意外又惊慌，刚才还怨恨着莲姨娘，趁她睡午觉的时候抢了这个得宠的机会。
没有想到转眼就听到她被将军无情送去了军营，那地方……女子去了只有沦为军妓的下场。
“莲姨娘是因为，给将军下药才被送去了军营。”
梅姨娘眉头拧起，“下药？莲姨娘在宫里待了多年，不可能连这点常识都没有，要是下药必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些上位者，金贵又傲慢，强大，眼底容不得任何人亵渎自己。
她们都很了解，就是因为安分守己，懂得审视夺度才活到出宫。
莲姨娘会用些手段勾引将军，但下药……
“的确是这样，将军中了媚药才会一气之下将人送走。”丫头声音微微颤抖，道，“奴婢有见过莲姨娘藏这种药，莲姨娘是为了争宠，铤而走险。”
梅姨娘心里有些慌，尽管这样，她还是感觉莲姨娘是被算计了，不会是姜梨满吧？
看着娇软柔弱，怎么可能做得出如此心狠辣之事？
“咱们先别轻举妄动，等楼家那位进府了再说。”
如果是姜梨满做的，那就不能小瞧了她。
……
“姑娘。”
床上的人眼睫轻颤，姜梨满睁开眼，嘤咛了声，“嗯，现在什么时候了？”
她一个激灵赶紧爬起来，耳边还有楼弃愤怒的余音。
“已经是中午了，将军不在，姑娘不用慌。”青梅拿来衣服服侍她穿上，“姑娘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姜梨满浑身像是散架，被车轮子碾压无数次，动一下都觉得疼，眼角泪珠不知不觉凝结。
“先拿点药过来，我有点儿疼得受不了。”
青梅脸蛋微红，昨晚上她们在外面守着，都知道了姑娘为将军解毒的过程，姜梨满可是哭了整整一夜，嗓子都哑了，将军倒是哄了几句可没有停，换了好几次热水，直到差不多天亮才消停下来。
楼弃睡了会就起来去上朝，到现在没有回来。
“姑娘自己调制的膏药吗？那些药被将军让人没收了，现在我们没有药。”
姜梨满眼角气得快裂开，眼睛布满血丝又红又肿，“那给我找大夫……”
青梅见她疼得难受就赶紧跑出去找棋嬷嬷。
大夫没有找来，楼弃这尊杀神倒是回来了。
他穿着盔甲，显然是去过军营审问过莲姨娘。
“醒了？”男人神清气爽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看着她。
“将军昨晚上太粗鲁，不知轻重，弄伤了奴婢，现在奴婢要用药，麻烦将军把奴婢调制的药还回来。”姜梨满心里有气，没办法跟他好好说话，更是胆大包天不起来行礼。
楼弃唇角莞尔，“莲姨娘都说了是你算计她，昨晚上的饭菜，香炉都是你准备的，给我下药再栽赃给莲姨娘替你背祸，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还觉得自己委屈？”
“将军明察，昨天奴婢身体不适，就没有离开过房里，东西是我让小丫头准备的，但我没有经手碰过昨晚上准备的香炉，怎么能说是奴婢做的？”
“莲姨娘本来就对奴婢不满，昨天将军让奴婢送赏赐给她，奴婢身体不适，就让青梅送了，哪知道她不满意就打了青梅。”
“她对奴婢早有怨恨，当然会污蔑奴婢，往奴婢身上泼脏水。”
楼弃眼眸微眯起，“她打了你的丫头，所以你就要弄死她？”
姜梨满嗓子一噎，红肿的眼睛瞪他，“奴婢在说莲姨娘污蔑我。”
为什么他关注点跟别人不一样？
“有没有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楼弃眼神沉冷，被这样盯着，姜梨满觉得头皮发麻。
“空口无凭，将军要是拿出证据，奴婢无话可说。”
“要说奴婢算计莲姨娘，也要奴婢有那种药。”
楼弃轻哼，“既然死不承认，那就把昨天那些丫头都审问一遍，尤其你身边的青梅。”
姜梨满脸色微变，“青梅昨天没有去过阁楼。”
“来人！”
男人铁了心要审问青梅。
姜梨满有些急眼，从床榻上下来，没有簪发，一头乌发别在脑后，赤脚站在他面前，冲他说道：“别动青梅，是，是我做的，这下你满意了吧！”
“为什么这么做？”楼弃垂眸看着她粉嫩的脚丫，眉头拧起。
“因为她动了我人。”
她眼眸猩红，充满了杀意，跟过去那个清冷孤高，冰清玉洁的姜家明珠判若两人。
“都是奴婢做的。”
姜梨满深呼吸口气，忍着脾气没有发作，默默跪在他脚边，“将军要是心疼莲姨娘，那就罚奴婢好了！”
“她先打了我的人，原是想给她一点教训，但没有想过她会胆大包天给您下药。”
楼弃眸光怔住，他什么时候说过心疼莲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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