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凌在房间闹了一会儿之后，程渊就回到了楼上处理工作。
他的面前摆着一摞计划书，都是张易泽给他整理好的。
程渊打开放在最上面的一个文件夹，里面是程氏和方氏的合作方案。
方家一直想和程渊合作，高新智能产业是现在全球最新的项目，利润也最高。
如果方家这次能顺利和程氏合作，那么方家在整个行业的地位也会上升。
程渊象征性地翻了几页，就丢在一边。
以前他是有和方家合作的打算，但是从他知道方琳琳不仅纠缠自己，还时不时去赵凌那里闹一通之后，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毕竟万一以后和方家合作，方琳琳和自己见面的机会就会变多。
他心烦。
看完了桌上所有的文件之后，他疲惫地捏捏眉心。
程渊打开手机，点开自己给赵凌录的视频。
视频里的赵凌像个大傻子一样摇头晃脑地看着镜头，还不时对他眨眼。
程渊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消过。
他单手扶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陪她这么胡闹。
视频暂停在赵凌拿着唢呐看着镜头笑，她的眼睛亮亮的，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古灵精怪的感觉。
程渊抬手轻轻点了一下屏幕里的赵凌，右手尾戒亮得晃眼。
真快，他想。
从自己和赵凌见第一面到现在，才这么点时间。
可能从自己规律无趣的生活里第一次出现不符合轨迹的赵凌开始，一切都变了。
由最开始的好奇慢慢发展到现在的在意，再到听到她的名字心里就不自觉地变柔软。
赵凌对他来说，已经变成了一个特别的存在。
是一个会在脑海里时时回想起的一个人。
“哥！我来了！”
程清推开门，咋咋呼呼地进来。
听到开门声，程渊把手机息屏反扣在桌面上。
“哥，这么久没见面，你想我没？”
她拉开程渊对面的椅子，整个人瘫进去。
“滚回去，来我这做什么？”
“啧，哥，你不厚道。我还和财叔给你办了出院仪式呢，不感谢就算了，还赶我走。”
程渊拿过手机，给她转账。
“走吧。”
有钱不拿白不拿，程清笑嘻嘻看了一眼收款页面。
“哥，我回来的时候和财叔坐一起，聊了好多凌姐的事情。你要不要听？”
程渊眯起眼睛看着程清，“你什么意思？”
程清噘嘴，眼睛滴溜溜乱转。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看你挺喜欢凌姐，但是你又不会追人。作为你唯一的妹妹，就勉为其难当一回军师吧。”
“切。”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自己喜欢曹嘉言那么多年，还没把人追到手，还好意思来给我当军师？”
程清放下二郎腿，脸一板，“这能一样吗？军师轻易不上战场的！”
程清用脚滑行，趴在桌子上谄媚地说：“哥，你到底要不要我给你支招？我真的很喜欢凌姐，请你争取早日把凌姐追到手当我的嫂嫂。”
嫂嫂？
程渊在心里默念一遍，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笑容，这称呼还不错。
本来还趴在桌上的程清忽然一脸嫌弃地坐直身子，又用脚把椅子蹬远了点。
看到他哥这表情，程清跟见了一群蚕蛹换上性感服装给她跳二人转一样。
按俗话说，就是见鬼了。
程渊还沉浸在自己关于未来美好的想象里。
“咦~哥，你真闷骚。你不会在幻想和凌姐的幸福生活吧？你这叫什么知道吗？”
程清又往后滑行几步，“叫霸总怀春。”
“啪！”
一个蓝色的文件夹擦过程清耳边落在地上，文件夹飞过带起的风吹动了她的刘海。
“我没说错啊，你要喜欢凌姐就去追啊，在这开脑海小剧场欺骗自己干什么？凌姐那么漂亮，追她的人估计都能从这里排到法国。”
程清对着他哥指指点点，“你要是再不抓点紧，就等着半夜咬着你的小被子哭去吧！”
“给你脸了是吧？天天来我这犯贱？曹嘉言你搞定了吗，就来操心我的事。”
一提到曹嘉言，程清就蔫儿了。
她收敛表情，小脚蹬地再次趴在桌子上。
“哥，我支持你。凌姐很好，但是对于感情不是很敏感，你要打直球知道吗？作为程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你不要怕！我是你坚实的后盾。”
“就算你是恋爱脑又怎么样？我看凌姐就有点神经大条，配你正好。霸总恋爱脑，感情才会好。”
“要我说，你现在就把她喊来告白。你都近水楼台了，还不先下手为强，就会被别人浑水摸鱼。”
程渊没说话，食指轻轻点着桌面。
“你别管我的事，赵凌还不一定喜欢我。这样说了会对她造成负担。”
“哥，你得支棱起来，别失去信心！你得普信起来，你有普信的资本！就你这张脸吊打娱乐圈顶流！你和凌姐就是天仙配，站一起就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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