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之后，程振海跟黑客对线的视频冲上了热搜。
程振海满意地跟直播团队回了个电话，乐呵呵地说：“你们这次的策划很牛啊，居然还安排了个演员，搞了个欲扬先抑，节目效果拉满了。”
团队对接人一头雾水地答：“呃，我们没安排这个角色，那人不是您安排的吗？”
几秒尴尬地沉默之后，程振海笑着说：“没事，效果到了就行。”
挂完电话，他阴着一张脸，开始联系创世会里的熟人，又叫来司机陈鑫来，想打听一下是不是顾皓冉之类的对手安排的圈套。
可是查了好几天，这个黑客的一点线索都没留下，他甚至还在反查IP的数据里预先留下了木马病毒，差点把程振海指派的工程师的电脑烧了。
不过程振海也没有担惊受怕几天，更多的是沾沾自喜，看着网上对他爱妻爱子人设的褒扬和讨论，他心里乐开了花。
很快，立盛集团发布了智咖Mini，售价只需原版的十分之一，搭载了最新的2.0系统，增加了失踪儿童成年肖像模拟功能。
程振海趁热打铁，又以立盛的名义开始推动一系列公益活动，官宣成立了公益寻人组织——橙海寻亲会。
程振海每晚准时直播，不打赏，不带货，只发布寻亲信息。
他在直播间里亲口承诺，每卖出一台智咖，就会自掏腰包捐1000元进寻亲会。
一时间，他成了爱心慈善家，智咖系列也再次成为爆款产品。
看到智咖Mini的销售喜报，顾皓冉还专门发来贺电。
程振海像个奴才一样，腆着脸感谢。
两人一顿商业互吹之后，程振海突然想起黑客的事，忍不住多嘴问起，想听顾皓冉有什么看法。
顾皓冉知道他跟黑客对线的视频上热搜的事，但还没兴趣点开看。
这次听完程振海本人的描述，顾皓冉想了想，轻描淡写道：“不知内情，不好判断。但如果真是你干的，那黑客就是你儿子。”
程振海：“为什么？”
顾皓冉：“只有本人看到你用他死了的妈卖惨，才会这么生气吧。”
程振海：“我也这么想的，所以我就想把他逮出来。但现在就是找不到他的痕迹，您也知道什么黑客啊AI啊我本来就不太懂，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锦囊妙计，能帮我查他吗？”
顾皓冉却不接茬：“只能帮你一次，再帮，那我不是跟王先生对着干吗？”
程振海识趣地：“明白明白，您这次指点我直播，已经是仁至义尽，我一定报答您。”
顾皓冉：“那倒不用，你自求多福。对了，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了，以后你不要来招惹迪斯的人。”
程振海：“什么意思？”
顾皓冉：“迪斯管理层要大换血了，换人之后，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新人。”
程振海：“绝对不会！不过，现在MaxBot发展得那么好，已经是全球最热门的大模型了，您为什么突然要离开迪斯？”
顾皓冉：“管好你自己。”
程振海：“那您保重。”
程振海自知不便多嘴，讪笑着挂断了电话。
……
夏煦拉着行李箱，紧跑慢赶，终于办上了托运，坐上了飞往北都的飞机。
自己每晚躲在V科技地下室里赶工，连着肝了一个月，终于做好智能景区的新提案。
顾皓冉发来消息，说这次的提案被北都几个搞工程的大拿看上了，刚好北都几个区也都有新的城市微度假项目在招标，几个大拿都想跟迪斯联手拿下这些工程。
“明天他们就要飞国外了，今晚我们就要把项目提案给他们拉一遍。”
顾皓冉在电话那头说道。
夏煦听了，兴奋不已：“那我晚上拉一个视频会议，我这边有简略的演说稿，可以节省时间。”
顾浩然轻笑一声：“不行，他们指名了要你来北都，当面路演。”
自己独立策划的项目能受到青睐，夏煦难掩期待，当即答应，买了最近一班机票，仓促地奔赴机场。
几小时后，她出现在北都的机场，见张克开车载着顾皓冉已经等在路边了。
一上车，张克就热情地招呼：“夏小姐，好久不见，又漂亮了！”
夏煦假笑着寒暄：“张哥，差点没认出来！刚刚我还纳闷是哪个男明星开车那么帅。”
顾皓冉坐在夏煦旁边，眼神一阴：“怎么没听你这么夸过我？”
夏煦假装没听见，只有张克露出一丝微笑，才下了油门。
夏煦把电脑包“邦”地一下砸在腿上，掏出笔记本：“顾总，快，介绍一下，今晚有哪些大哥要来啊？我们在哪儿集合？我现在先给您过一遍我演讲的提纲，咱们路上时间还够吗？”
叽叽喳喳，像一只活泼的百灵鸟。
顾皓冉宠溺地抿唇，把笔记本一按：“也没有那么急，今晚可以晚一点，等咱们吃了晚饭你再练也不迟。”
“噢，好。”夏煦只好先把笔记本放回包里，又急切地问，“那我们吃什么？”
“夏小姐，顾总在晶致味龙宫餐厅订了海景包房。”张克突然插嘴。
“海景包房？北都有海吗？”夏煦问道。
张克：“什么呀？那是餐厅的人造海景，里面是他们自己养的海鲜，哦不，自己养的海洋动物，反正就是鲨鱼啊鲸鱼啊什么的。”
夏煦听得一愣一愣地：“啊？会不会有点夸张了？顾总，出差而已，要不咱们换成工作餐吧？”
顾皓冉在一旁补充：“别听他瞎说，其实就是个水族馆风格的包间，你可以理解成一个大鱼缸。订那儿是因为包间大，设备也齐，晚上你刚好可以用大屏，打上灯光，跟他们演讲。”
夏煦本来对这次方案也不是有十足的信心，她原以为这次只是私下先对接一下意向，也就是在几个人跟前介绍一下自己的策划，然后回答几个问题就完事。
这下顾皓冉突然要让她在鱼缸前演讲，还要打灯。
夏煦忍不住低声吐槽：“搞这么社死，我别听你瞎说才是真的。”
顾皓冉没听清：“嗯？你刚才说什么？”
夏煦甜甜一笑：“我说，今晚我一定好好表现，不给您丢脸！”
顾皓冉跟着笑笑：“你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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