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道德本是一个很好的东西，这最起码，能让智慧生命拥有底线。”
“但一旦道德被绑架了，那么，很多事就变味了。”
“比如我，假如未来的我，真的能拥有强大的实力，且为无数不公的人做出了贡献。”
“为他们争取了属于自己的权利，让他们过上了好的生活。”
“可一旦我做错了一件事，或者有损了这些人的利益，那么，我的下场定然很惨。”
“他们会站到我曾经所在的高度，去评价我，去批判我。”
“哪怕曾经我为他们做了很多很多，又或者是我，才让他们拥有如今的生活。”
“这就是心的可怕，不仅仅是人心，任何的智慧生灵，有点有了心，绝大多数都会如此。”
“嫉妒，羡慕，记恨等等，这些，都会在恰到好处的时机，出现在智慧生物的心里。”
苍羽曾经生活在信息爆炸时代，各种言论看的太多了。
比如曾经有人，因为心中所学的道德，去扶一位老人。
可最终换来的是什么？
老人讹诈，还获得了一场官司。
关键是，主持这场官司的法官，直接来了一句什么？
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去扶人家？
有理说不清，因为人家已经没有了道德底线，最终让那些拥有道德底线的人，都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生活在那种和平社会尚且如此，更不要说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玄幻世界了。
生活在这里的人，官方让你上供灵珠，你就得交。
哪怕那些因为交不起灵珠，搞得家破人亡的家庭，也不会想着去反抗。
因为官方拿出了一个，处于人类繁衍最高的道德，将这些人都绑架在了那里。
你不交，那你就是不道德的，你就该死，就该被拉去“前线”。
以前苍羽对这些，也没有任何的怀疑。
既然是为了人类的繁衍，大家共同努力，本就是应该的。
可当他接触的越来越多，才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所以，他才会不接受叶云曦的拉拢，不想接触官方。
“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用我们之间的契约来说事，你我都是自由之身。”
“我不会跟你发誓保证，未来会不会做出屠杀高阶妖兽的举动，因为我确实没办法保证。”
“就像我不敢肯定，未来我会不会对某些人群，举起屠刀一样。”
“既然生活在这个世界里，那就按照自己的心去活。”
“本就是一个人吃人，妖兽吃妖兽的世界，那就是丛林法则。”
“既然是丛林法则，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强行划分一个阵营呢？”
“想做就做了，看不惯就拔刀，打不过就逃跑，活着，才能书写自己想要的秩序，不是嘛？”
活着，才能书写自己想要的秩序？
是啊，既然是丛林法则世界，为何要强行给自己划分一个阵营？
能一起玩的，能一起生活的，别管是人还是妖。
亦或者，人妖。
只有强者，才能掌控一切，才能建立一个自己想要的秩序。
妖又如何，妖界难道就没有纷争，就没有相互吞噬吗？
人类又如何，人类世界就没有战争，没有厮杀了吗？
在这样的世界，只承认强者。
弱者，没有活下去的公平，也没有谁对谁错。
“呵呵，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听到你这样的言论。”
白念初嗤笑的摇了摇头，她并不是嗤笑苍羽。
而是，嗤笑自己。
她只看到了人妖殊途这件事，没有看到，妖妖也殊途，人与人，也是殊途的。
所谓的殊途，只是另类的争夺，所繁衍出来的事件而已。
人想要变强，从妖身上获取资源。
妖想要成长，大量吞噬生灵，吞噬人类，可并不比人类做的少。
哪怕是人与妖的同类，彼此之间的“吞噬”，可一点逼逼“吞噬”对方同类要少。
所有的所有，最终都指向一个地方：
巅峰那个位置。
“我要走了。”
“嗯，我能帮你什么吗？”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走吗？”
“腿长在你的身上，你想走，我还能拦着不成。”
“呵呵，因为某些事，我与这个世界，脱钩了几千年，我得去看看如今的世界。”
“好，那你得注意安全，你这样的，遇到强者可不安全呢。”
“那你呢？我这样的存在，对你应该很有帮助吧？”
白念初玩味的看着苍羽。
这个人类小子，还真是好玩。
人不大，看的倒是挺通透的，而且，有着自己的认知。
不会被眼下世间所发生的一切，蒙蔽双眼。
“其实你对我来说，只有一个作用，不，眼下有两个作用。”
“哦？哪两个作用？”
“一个是扛回去当婆娘，一个就是，暂时保护我的安全。”
白念初：......
百灵：酷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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