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去了趟天上楼阁，人皇和妖皇第一次合力破境失败了，那些老头尊者正吵得不可开交，我顺走了好几件灵器，却无人注意到我的存在，倒是不错。”
“师尊。”纳兰诸衍听到这话，没有转头就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他垂眸唤道。
“你说，能把人皇妖皇破境都算计进去的魔，是什么来头？不止有算计，还有本事，”身后女子似在感叹，“第一次破境失败，后面怕是也没多少成功的可能，看来，这次是结结实实在魔族前栽了个跟头啊。”
“天塌下来也有旁人顶着，同我无关。”
纳兰诸衍回答，抬眼去看天幕上仍在投送影像的留影珠，视线兜兜转转，落在了正插入旗帜的白裙少女身上：“只是我不明白，出了此等大事，留影珠竟仍未关闭。”
听到这话，女子笑笑拍徒弟的肩：“你是觉得，他们该关闭留影珠，来遮盖此等意外骇闻？”
“是。”
“魔族复苏在大陆早不是秘密，此次魔将潜入秘境是措手不及之事，再想遮掩，在二皇子出来时嚎叫的一嗓子下，也成了无用功，一传十十传百，指不定会造成百姓猜忌，谣言四起。”
“倒不如借着留影珠所现之景，让那些尊者寻找破局之法，也让大陆众人知晓魔族恶行，同仇敌忾。”
她笑：“咱们暗阁又能发祸难财了。”
纳兰诸衍不语，女子则来了兴致，开始滔滔不绝：
“他们在第三界仙宫中设下逃生通道，可那些活到影界的修士是否知晓魔族的存在都不一定，如何能成功发现？再者，那通道一旦开启，也就十息的存在时间，能逃出来的人定然少之又少。”
“进入初元秘境的同辈中，即墨瑶和公仪冥泽天资卓越实力难测，再加上其他修士的帮忙，遇上阎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即墨瑶吗？”女子听到这名字来了兴致，她弯腰侧眸，去看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的徒弟，眼角的褶皱荡起，浮现出微妙的笑意，“我还以为……你会说即墨姝呢。”
纳兰诸衍神色未变，他的目光平平依旧直视前方：“师尊，您先前要的‘九天净玉瓶’任务名单，我早已交出给您，证明此事与即墨姝没有半点关系。”
“无论是完成任务，或是杀死方风烨，当时的即墨姝确实做不到，但她现在太亮眼了，亮眼地古怪。”
阴影下的女子抬眸，望向天幕投影中步入第三境的五人队伍。
“比起她的兄长姐姐，即墨姝在秘境前二界的表现太过平常。”
纳兰诸衍话音刚落，身后的气息袭来，他侧目，对上充斥探究的双眼。
“小徒弟，你帮她说的话太多了，”女子笑，她话语慢悠，“不过不用急，有了魔族的插手，倒能让我好好看看，这即墨姝——”
“究竟有几分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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