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牵着明容的手,慢悠悠地跟在官差后面,光舟和程皗走在她们前面两侧。
光舻和在迎正好在后院,得了通传就赶紧去了,因此明容他们到时,那两个已在那里等着了。
“在迎,你可好些了?”
程夫人拉着在迎左瞧右瞧,在迎“嘿嘿”一笑,摆摆手:“这些可吓不到我。”
光舻撇了他一下,打趣道:“你现在又生龙活虎了,我早觉得怪,你一个南方人居然不识水性,以后可得好好学学了。”
在迎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他从来在院子里和姐妹们玩,哪里有识水性的机会,怕是哪天掉苏州哪条小溪里,还得等人去捞他。
差役自进去探查,另有几个人同明容等人询问当时的情况,都了解之后,问了五房的院落位置,便让他们回花厅等候消息。
“你们两个还真是福大命大的,火烧着屋子了,你们什么事也没有。”
明容一手拉着光舻,越过他看了一眼在迎,光舻拿另一只手摸了摸明容的头:“圆圆也是有福的,我后来听说时,真是快吓死了。”
程夫人:“圆圆心系着咱们,阿娘真是感谢上天,给我这样一个好女儿。以后可万万不能如此了,你也得顾惜自己的性命。”
明容笑道:“都是阿娘教得好,我以后记得了。”
几人回了花厅,光舟自去前院,留在那儿的人立即围过来,问发生了些什么,可有定论。五房的人已先被带去偏房了。
“官差只说让我们先回来等,许是一会儿便有了。”程夫人扶着二老太太坐下,二老太太素来张扬的性子,此时也吓得话少了。
四老太太原在院子里休养,明容等人去在迎那院子时,才听了消息赶过来,她此刻拉着明容的手,笑得温和:“容丫头,多谢你为你小姨着想,要我想,这事儿也该有个了断才是,不然以后你淑贞姐姐她们出嫁,五房又是一条拦路的大虫。”
三老太太听了在一旁笑道:“你倒是想的远,我替我家那几个还什么都不懂的孙女也谢过你了。”
“说来都是我不好,我掌家无能,才出了这许多的事情。”二老太太低着头,歉疚地搓着手。
“叔祖母千万别这么说,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的。”光舻宽慰道。
二老太太看着他,叹道:“说到底,还是家门不幸……”
“老太太,太太,公子姑娘们,老太爷在前厅传话让过去,说是都妥当了。”
一个老妈妈站在门口,面向里面道。众人相互看了几眼,知道是什么事。
“走吧,看看去。”二老太太脸色肃然,由婢女扶着站起来,冷冷道。
到了前厅,五房的几个人已被押在厅上,县令和二老太爷正在说调查的情况。结果不出所料,正是五房的人干的,五房的院子里并没有生火的痕迹,现场所遗留的燃烧物,对比在过的个子,也符合他能够折到的树枝,因潮湿,有很大一部分没烧起来,在过的身上也被找出几处烧伤。
“这都是我在后厨那儿弄的。”在过哭道。
“还不掌嘴!你那处院子哪来的小厨房,纵是府里的也有人全天看管,何曾有人看到过你。”二老太太怒道。
明容看了一眼二老太太,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五房人,心里叹了口气。
“少府明查,我孩儿那么小,怎么会去放火烧自己的哥哥啊!”在过的母亲突然以头抢地,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哭喊。
“他不仅要放火烧自己的表哥,还想烧死表姐,最后不成,还想推人落水呢!我家究竟何处亏待了你!”淑贞挺直了腰杆,拳头握紧放在膝盖上,看也不去看五房的一家。
“这便是你这毒妇教出来的好儿子,一再隐瞒,你也是共犯,事已至此,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县令高声道。
县令卖了二老太爷一个人情,不去县衙,只在宅子里审了,也给程家保存些颜面。
“他们都说是我家做的,难道便是么!全是他们几房一面之词!”那妇人忽然面目狰狞,伸出手指,袖子一甩露出了一大截胳膊,挨个儿地把程家的人指过去,“明公难道只看他们的!好个仗势欺人,就这样欺压我们穷苦人家是么?!”她扁着嘴,脸上糊满了眼泪,双目通红,全然不似往日做小伏低的温柔样子。
程在过也满眼泪水,委屈道:“过年时从来红包在迎哥哥的就比我多,我阿娘吃的穿的都比婶婶们差,凭什么只我家吃苦落魄。我阿娘还要给表姐低头,凭什么!我只是想让表哥表姐吃些苦头……”
二老太太几乎要背过气去,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他二人,满眼的难以置信:“我们几房供了你们十几年的吃穿用度!不论是买地造房还是孩子的束修,哪个不是我们帮你们出的!自你们家男人犯下那等不可饶恕之过,念你们孤儿寡母对你们也多有帮助,我也不是没问过你,若你要改嫁,我程家也可做你的娘家替你发嫁,是你自己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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