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饶命，小公主饶命！”
孙同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如此冷酷，立刻爬起来叩头求饶。
看着孙同没出息的嘴脸裴太后皱起眉头，示意地挥了挥手。一旁的侍卫立刻上前将孙同架走了。
“皇祖母！那个白痴怎么跑您这里来了？”
孙同被带走后呼延婵立刻换了副乖巧的样子，上前挽着裴太后的胳膊。
“是我让人叫过来的。”裴太后说道。
“皇祖母，您叫他来干什么？”呼延婵不禁有些奇怪。
“听说来了个汉人，叫过来看看……”
裴太后看了眼呼延婵，痛爱地拍了拍她的小手。
其实他将孙同叫来是因为呼延婵，自从季怀安带着长公主逃婚后呼延婵整个人都变了，失去了往日的快乐。
裴太后很疼爱她，想再为她寻一门亲事，但呼延婵谁都看不上。
老太太听说来了个汉人，便叫来看看，想着能不能撮合一下，没想到小丫头一来就出手打了孙同，显然是自己想多了。
呼延婵：“皇祖母，那个姓孙的一无是处，留着浪费粮食，不如杀了吧！”
裴太后白了她一眼，“孙家是北境的贵族，留着多少有点用，你父王自会处置。”
呼延婵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皇祖母英明。”
“婵儿，陪我走走……”
呼延婵“嗯”了声，搀扶着裴太后在花园里散步。
“听说你天天都在练刀剑……”
“闲着无事便练练！”
“你一个女孩子不要整天舞刀弄剑的，现在王城的男人都怕你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我不嫁人，我要一辈子留在皇祖母身边。”
“傻瓜，祖母老了，你还能陪多久……”
“皇祖母一点也不老！”
“……”
两人在花园里散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响起。
呼延婵愣了下，抬头看向南边的上空问：“这是出兵的战号，父王要对哪里出兵？”
裴太后寒着脸道：“不是出兵，是敌人来犯，你父王正在召集兵马……”
“敌人来犯？是哪个部落要造反？”
呼延婵最近两耳不闻窗外事，把自己关在院子里练武，所以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
“草原上的部落谁敢反？不是他们，是大明帝国的军队……”
“大明？”呼延婵脸色微变。
“不用理会，你父王自会处理！”
“嗯！”
呼延婵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
氐夷军营。
呼延大熊、呼延图、呼延昊，以及十多名将领聚在一起。
经过商议，呼延大熊将战场定在了纳赛河。
纳赛河是氐夷境内的一条十分奇特的河流，河道蜿蜒曲折，九曲十八弯，而且离王城不过五六十里的距离。
之所以将战场定在这里，而不是其他地方，正是因为水源。
草原上水源太过重要了。
只要守住了纳赛河，大明军队就会缺水，无法长时间跟他们交战，如果僵持住，大明军队必须退回两百里。
因为距纳赛河最近的水源正好两百里左右。
所以他们如果不想战斗波及王城，就必须守住纳赛河。
一旦大明军队占领了纳赛河，便能将军营扎在纳赛河附近，没有了水源的困扰，氐夷王城危矣。
战场确定后，呼延大熊立刻亲自率领着大军赶赴纳赛河。
天黑前，氐夷大军赶到了纳赛河边安营扎寨，等待大明帝国军队的到来。
因为时间仓促，呼延大熊只集结了十二万兵马。
季怀安率领的军队只有六万人，但有五万在后方支援，这些情报呼延大熊都已经掌握了。
总人数上没有什么优势，要想打赢这一战，必须快速利用人数优势先将大明第一支军队歼灭，各个击破。
这是最好的战略，呼延大熊征战多年，自然明白这一点。
大明军队有火器，他们要想取胜必须围歼，让大明军队无法首尾兼顾。
确定战术之手，氐夷众将带着兵马埋伏在纳赛河的四周，等待着大明军队的到来。
…………
两天后。
苍茫的大草原上，大明军队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呼啸而来。
“元帅，前面不远就是纳赛河了！”一名领路的士兵汇报道。
季怀安点了点头，他曾去过氐夷王城，正好经走过这条路，知道纳赛河对于这一战的意义。
在军队距离纳赛河三十里之时，他下令安营扎寨，进行休整。
因为他算准了呼延大熊会在纳赛河与他们开战，长途跋涉，必须养精蓄锐后再与之决战。
另外，三十里正好是“千里眼”能观察到的距离。
安顿下来后，季怀安亲自登上哨塔，将氐夷兵马的分布看得一清二楚。
这一仗氐夷已经没有退路了，精锐全出，不过因为消息传递的原因，有几个偏远的部落尚未赶来，人数比他预料的要少。
对于他们来说，同样没有退路。
因为这里是氐夷的腹地，自然不能打僵持战。
最重要的是他们四周没有水源，所带的水源只能支持两天，所以必须在两天之内击败呼延大熊，占领纳赛河。
否则他们就只能撤退。
以呼延大熊的能力，一旦取胜，绝对不会让他们退出大草原。
所以这一战双方都没有退路，只有死战。
次日卯时。
季怀安、周大富、庞冲三人各率领一支兵马，分三路杀向纳赛河。
周大富和庞冲负责抵挡两翼的敌军，季怀安率领禁卫直接对氐夷大营发起了冲阵。
纳塞河边，枪林弹雨，炮火连天。
战斗十分惨烈，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虽然氐夷大军顽强防守，但在大明的火枪和手雷轰炸下，最终败得十分凄惨。
这一仗没有太多的技巧，完全是硬实力的对碰。
现代化的武器对上刀枪终究是太欺负人了。
氐夷主力骑兵几乎被全歼，呼延大熊的左肩也中了一枪，最终带着呼延图、呼延昊和一众残兵败将逃回了氐夷王城。
季怀安这边伤亡了不足五分之一，可以说是一场压倒性的胜利。
纳赛之战结束后，季怀安让大军收拾了一下战场，然后在纳赛河边安营扎寨。
休整了一天之后，直接发兵氐夷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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