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一点一点露出后悔的表情，听着一直云淡风轻的人的声音如何变得颤抖。
明明她知道师尊并没有知道真的杀了她。
也许她想亲眼看看师尊到底爱不爱她。
以一个父亲的身份。
楚夭夭站了起来，心里鄙视了自己一把：真是恶劣啊。
濯卿辞结结巴巴半天也没有把“我杀了你”四个字说出来，垂着的视线里突然闯进一双含着“歉意”的眼睛。
“因为师尊之前是这样杀死我的吗，在几千年前。”
濯卿辞微微瞪大眼睛，狼狈地和楚夭夭错开视线。
“是的。”
有双手握住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
“师尊是最近知道的吗？”
“......嗯。”
“这样啊，所以师尊是觉得没有脸见夭夭才躲开的吗？”
“因为吾对你下手了。”
楚夭夭不解歪头：“可是我还活着呀？师尊为什么要难过？夭夭不是还活着吗？”
“可是......”
可是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可是？师尊是在做梦的时候看见那些事情的吧。”
濯卿辞微微点头。
楚夭夭在心里再叹一大口气。
啊，她就知道。
见着师尊的模样她就猜到师尊看的东西大约连一个小拇指也没有，而且还是挑了最烂的东西看。
这不就相当于，有人看见她拿刀杀猪，然后被人拍到剪辑一顿只留下她拿着沾血的刀，最后变成她拿刀杀人的传闻吗？！
“师尊会相信吗？”
濯卿辞一言不发。
“师尊，那些都是梦，梦里都是假的，你看我不是还活着吗？”
濯卿辞嘴唇嗫嚅了一下，看着小姑娘灿烂的笑脸沉默了。
正因为是他做的梦，那些梦才不可能是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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