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友此时是一个头两个大,也不管陈护士在不在,当着她的面儿询问为什么自己突然不行了。
周大夫道:“没事儿,刚刚被蛇咬了,其实这也是正常的。”
“什么意思?”范金友愈发担心了。
你这意思是,被蛇咬了不行了是正常的?
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不知道我关心什么?
好在周大夫没有让范金友担心太久,解释道:“你这有可能是心理作用,简单的说就是吓的,不用太担心,你回去之后多多练习一下,没准儿哪天就好了,真要是不好再来找我。”
练习?
这玩意还要练习?
这不是一个男人的本能吗?
“不是老周,你给个准话啊。”范金友更加急了,“什么叫没准儿啊,你这越说我心里越是没谱了。”
其实,周大夫说的话才是正儿八经的大夫说的话。
现实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神医,拿眼一瞧就把你的毛病给看出来,并且给出一个绝对的意见出来,这不可能,或者说太少。
像周大夫这样,话没有说死才是正常的,而且他也没说错,范金友这就是吓出心理阴影了,而心理毛病可不是谁说治好就治好的。
而在现在这个年代,虽然算不上缺医,但少药似乎绝对的,除非有林友邦那样的针法,不然如周大夫只能让范金友回去练习。
“范干部,回去吧。”周大夫无奈道,“我该说的都说了,回去放平心态,别总是想着那事儿。”
不是,不想着那事儿.......我特么的怎么练习?
范金友知道起码在这个小小的医务室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拿着外敷的药物闷闷不乐的从医务室出来。
回到家,范金友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练习的事儿,但他同时确实没办法感觉到感觉,无论他想什么,想哪一个女人都没用。
想这个没有用,范金友便转而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样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难道说,老子被小兔崽子给耍了?”范金友嘀咕道。
他说的这个小兔崽子是棒梗,就是因为棒梗偷了酒才会出事儿,如果不是棒梗,自己等着他妈的消息,指定不会这样。
还有一个,范金友甚至怀疑棒梗随便拿了一瓶药酒出来,没准儿还是故意的。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应该看病,范金友琢磨着要不要找个大医院看看,这么一想范金友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但是他没想到,第二天意外就发生了。
大前门街道有一个张大妈,这位大妈是街道的领导,比范金友还要高一级。
就在范金友请假的这天早上,张大妈去街道办打了招呼后去卫生室开药,她有头疼的毛病,时不时的要吃一点儿止痛片才能消停。
这天一大早张大妈去开止痛药,恰好碰到周大夫和陈护士上班搁那聊范金友。
医务室一晚上值班是可以睡觉的,所以俩人早上精神头不错。
“哟,你们俩说什么呢,一大早兴头这么好?”张大妈是医务室的熟人,大妈嘛,也是一八卦的人,她对俩人聊的话题十分感兴趣。
准确的说,大妈对所有家长里短的事儿都感兴趣。
“咳咳!”周大夫收回话题,不用张大妈开口便给她开药,“张主任.......”
“别主任,骂你大妈我呢是不是?”
“不是,大妈!”周大夫无奈道,“有些事儿我们不好说,给您的药开好了,你去抓药吧,还有,这药可不能多吃,我这已经是违规了。”
“行了行了,大妈知道!”张大妈了解周大夫的性格,知道在这是打听不出来什么。
来到药房,张大妈不急着拿药,跟陈护士在那聊起来。
陈护士这人吧,嘴巴不严,肚子里憋不住话,没两句就被张大妈掏出来秘密。
“神马?真的假的?范干部不行?”张大妈大吃一惊。
这个消息在别人那看来只是八卦,但在张大妈这不是。
张大妈因为公私合营的事儿,她跟小酒馆的徐慧珍很熟,而通过徐慧珍她又做通了脾气不怎么好的陈雪茹的工作。
在大前门,别人不知道,张大妈可是清清楚楚范金友的心思,她知道范金友一开始是对徐慧珍动心,后来徐慧珍相中了窝脖,那时候范金友转而去找陈雪茹。
在张大妈看来,徐慧珍也好,陈雪茹也罢,都是命苦的女人,没有男人看家就是命苦。
张大妈觉得这个消息对陈雪茹十分重要,因为她不知道陈雪茹已经把范金友给踹了。
陈护士见张大妈不信,立马正经解释道:“您别不信啊,昨晚上我亲自给范干部洗的伤口,一动不动的跟条死蛇似的......”
有陈护士证明,张大妈哪能不信。
拿了药,张大妈第一时间去了绸缎庄,把这事儿跟陈雪茹说了。
“让蛇给咬了,所以跟条死蛇似的?”
“对对对,他不行了,大妈跟你说,千万可仔细了,你已经够命苦了,可不能再找一个不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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