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手术结束后，白所以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来。
他皮笑肉不笑道：
“嘿！两位真是神医啊！”
“我完全痊愈了，我现在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
说着他还挥动了一下拳头，带起一连串音爆声。
影子见到这一幕，很想装作不认识这个货。
说他笨吧，C02在他的领导下，一切都进行的井井有条。
说他聪明吧，演个戏各种出戏的表现。
就连最基本的面部表情都控制不好。
好在此时的陆笑察觉不到什么不对。
狱医的眼底是一片灰暗，有种看不到未来的绝望感。
影子开始回忆起了修恩斯给出的剧本。
按照剧本上的流程，现在应该是带陆笑去见修恩斯，然后由修恩斯帮他完成一系列的收容程序。
想到这里，影子环顾了一下四周。
此时他们身处一片海域的上空。
巨大的鱼形生物正驮着他们朝着暗狱的深处飞去。
显然现在是不具备去见修恩斯的条件了。
而且，陆笑的忽然清醒，肯定和污染之源有关系。
污染之源给出的条件就是，带他它深处找到他的主人。
作为交易的内容，他会维持住陆笑的清醒。
毁约的想法在他的大脑中一瞬即逝。
因为他无法预估出毁约的代价。
如果因为陆笑的清醒真的靠的是污染之源，那么此时毁约，毫无疑问会让事情再次走向不可控制的局面。
想到这里，影子深吸了一口气。
这让他有种在钢丝上游走的感觉。
稍一个不注意，很可能就走进万劫不复的结局。
因此，影子不敢去赌。
但是他也不确定偏离了剧本后，还能不能再次重新回归到修恩斯的剧本轨迹上来。
“如果赌徒在这里的话，他应该会选择直接梭哈吧。”
想到赌徒的性格，影子就又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痛了起来。
一般情况下，正常的赌徒绝对不会和命运作对。
可是赌徒这个人很奇怪。
他拥有全天下赌徒都羡慕的特性‘命运’。
换成其他人，他们肯定恨不得喊命运爸爸。
可这个家伙，经常和命运对着干。
而更加诡异的是，他还从来没有输过。
影子摇了摇头，将脑中奇怪的想法剥甩出大脑。
他的思绪重新回到了陆笑的身上。
此时的陆笑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周围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新奇。
而白所以此时正在陆笑的身边刷存在感。
这也是修恩斯这个总导演剧本中的一环。
所有在剧本中的人，都需要在陆笑的面前刷存在感。
以此来建立和陆笑的良好关系。
接下来再通过他们一系列的引导，让陆笑重新建立起人性。
或者说是有一段新的记忆。
但这段新的记忆，还不能和老的记忆有太多不同的地方。
因为按照修恩斯的说法。
如果以后陆笑恢复了原本记忆。
那么两种差距太大记忆重合在一起，很可能使得他疯掉。
所以，修恩斯才会根据陆笑以前的经历来规划剧本。
而影子担心的地方就在这里。
按照当前的进度下去，陆笑的记忆就会出现很大的偏差。
那到时候他要是突然恢复了原本记忆，而因此疯掉了怎么办。
影子不敢想象那个场面。
此时的陆笑还未成神，就给他和白所以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
如果陆笑成神之后，然后疯了。
那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他扭头看向了全知之镜。
全知之镜正静静的矗立在原本的地方。
镜面上的人脸正注视着影子。
两人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影子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去向全知之镜提问。
因为他要杜绝所有的隐患。
这不仅是对陆笑负责，还是对整个人类种群负责。
想到这里，他朝着全知之镜走了过去。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全知之镜就率先开口道：
“我说过了，你们不要再去管祂了。”
“祂的轨迹是既定的，你们无法进行任何干预。”
“只需要正常的和祂建立起关联就行。”
听到全知之镜的话，影子当即就是一愣。
他深吸了口气后道：“你这算是违反规则了吧？”
“我都还没有提问，你就主动回答了我的问题。”
听到这话，人脸嗤笑一声。
“因为代价你支付过了啊。”
“支付过了吗？”影子的眼神中满是疑惑。
他立即开始回忆了起来。
很快他就将整个过程梳理清楚了。
当时他和全知之镜提问有关于陆笑的问题。
那个问题的代价是，从陆笑身上剔下来的腐烂血肉。
那也是他唯一一次向全知之境支付代价。
而刚才全知之境说的是，代价已经支付过了。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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