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站起，登时涨红了面皮，两只大眼里噙着的莹莹泪水，顷刻间便化作燃烧的弹珠，全部喷射在曹秋实的身上。
"你……你还能再无耻些吗？我真没想到，你曹秋实竟是这样的一个人，算我苏娜瞎了眼！”
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胸中愤怒的情绪，情绪激动地嘶吼完，伸手就向着曹秋实脸上一巴掌搧了过去。
谁想情绪激动之下，她身体虚弱，随即站立不稳，晃了一晃。那手掌落在曹秋实脸上，轻飘无力，恰像是抚摸一般。
曹秋实已经做好了挨她这一巴掌的准备。心想如果能消解苏娜心中的怨气，即便她再搧几巴掌，自己也决不闪躲。
见她身子摇晃，担心她再次因情绪激动引起晕厥，他赶紧抓住她贴在自己脸上的手，起身将她扶稳坐好：“苏娜，医生说了，你千万别激动。我说的全都是实话，并没有骗你。来，先坐下，仔细听我给你解释。”
他放开她的手，语气真诚：“苏娜，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骗你，也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无耻。因为，我心里面的这个人是悄然进去的，而我对她何时进入的却一直懵然不知。
“就在前几天，我才赫然发觉，我心里除了她，已经再也容纳不下任何别的人了。苏娜，我并不想伤害你，但我必须遵从我的内心，所以，所以……对不起，请你理解和原谅。如果你觉得还不解气，就再打我好了，任凭你把我打死，我也决不还手。”
说着，还真将自己的脸向她凑近过去。
听了他的解释，苏娜默然，一时没有作声，现在她哪还有心思去打他。
过了好一会儿，她侧过脑袋，两眼看着他的脸，幽幽地问：“也就是说，现在的你，已经做出抉择了？”
“是的。”
他也转头看着她，缓慢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苏娜鼓起勇气，颤声问出了一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那么，她是谁？”
平静的语调下，掩饰不住她内心的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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