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所长，咱们辛苦一点自己去问吧，这女的看来不想说实话！”李清很不耐烦地跟陈所长喊道，
“好，走吧！”陈所长站起来，椅子挪开的声音很刺挠。
牛丽瞪了李清好几眼，就是这个女人害了自己，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咬牙切齿道，
“我说还不行吗？”
陈所长和李清对视一眼，默契地坐了下来，拿起笔，准备做笔录。
“李天师，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要不是你，我一定能幸福地过下去的，现在什么都毁了！”牛丽忍不住还是把心声说出来口，
这女的是不是大脑结构有问题，李清只觉得她病的不轻，什么叫能幸福的过下去，找了一个老实的丈夫照顾家里，然后在外面找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吗？
“这位大姐，你的幸福就是三个孩子五个爹吗？你把脑子里的水控控，你孩子都失踪了，生死不明，你还要幸福？你觉得下一步被报复的，会是谁？”
自己可不是软柿子，你敢惹我，我就直接掀桌，还幸福，吃屎吧！
空气瞬间变得寂静无比。
牛丽又开始抹眼泪，
“把那猫尿收收，这也没人看，不用装了，你再不说我们就直接走，带大喇叭全县给你孩子找爹！”
李清耐心告罄，孩子还等着被救呢，没空看她装模作样。
“我的初恋是一位知青哥哥，他后来回城了，我就嫁给了知炳，快俩年都没孩子，闲言碎语很多，”牛丽见没得商量，只能说了，
“继兄徐强一直喜欢我，可是我妈不同意，有次回娘家喝多了，推拉着就犯了错，不久我就发现怀孕了，本想打掉，但知炳很开心，我就生了，就是大女儿。”
“那古知炳怎么说徐强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呢？”陈所长接着问，
牛丽低着头，回道，“又过了一年多，我那初恋过来出差，还找到了我，吃饭的时候一起回忆当初的美好，没忍住。”
真是犯了所有自诩多情人士都会犯的错啊！呸！
“那二女儿是那个初恋的咯？”
“是的，徐强和古知炳一直以为是他们的孩子，可我婆婆老是想要孙子，啰嗦的很！”牛丽说着说着，脸皮也厚了，无所谓地说道，
“我的一个同事，他就连生了三儿子，他本来就有点喜欢我，稍微一勾手就舔着脸过来了，到底生了儿子，让婆婆闭了嘴。”
这大姐可以啊，要是不结婚，你跟八个男的谈恋爱也不犯法，可惜你结婚了啊！
陈所长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问道，
“那你觉得是谁掳走了孩子？”
牛丽想了一会儿，摇头，“我不知道，初恋很久没来了，跟那男老师也分了。”
“那你有再找吗？最近有没有情感纠纷？古知炳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李清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了，就这么多，徐强离婚以后就缠的紧，我工作也忙，知炳一直很和煦的，对孩子也很好。”牛丽抬头，肯定的回道。
陈所长观察了牛丽的神情，不像说谎，对李清点了点头，
直觉告诉李清，古知炳的嫌疑最大，便示意陈所长一起出去再说。
“你们不能到处乱说啊，他们都有家庭，我不想打扰他们的！”牛丽见二人起身要走，连忙焦急地说道。
李清头也不回地走了，陈所长让牛丽赶紧在口供上签字，逃似的也出了门。
转战关着古知炳的审讯室。
他脸上的青紫看起来严重了一些，影响了他文质彬彬的气质，见陈李二人进来，抬眸看了一眼，笑了一下，又低下了头。
“古老师，是你抓走了三个孩子，对吧？”李清刚坐下，就直击要害。
“你们没有证据。”
陈所长没错过古知炳脸上一闪而过的隐忍，叹息道，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也不能犯罪啊，你是人民教师，有大好前途，何必如此呢？”
古知炳眼底一片青紫，整个脸颊都是透着颓废，连嘴唇都干涩皲裂的厉害，对陈所长的话无动于衷。
李清不想耗下去，准备刺激一下他，发出了灵魂质问，
“你是因为自己无法生育，所以才要在小孩身上实施报复吗？”
“你……”古知炳脸涨的通红，整个人直接僵在了原地，嘴唇被咬出来血。
李清接着刺激他，“不然有什么理由，把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弄失踪？”
“你说的轻松，要是这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做，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没一个是自己的，你说，你会怎么做？”古知炳眼睛猩红，嘶吼道。
李清对他也是抱有同情的，劝道，“生恩不及养恩大，所以那大女儿才会帮你，不是吗？”
思前想后，他应该是有帮手的，否则不在场证明说不通，
如果前一天半夜小孩就不见了，那么同住一张床的两个女儿，怎么可能在早上出现一个呢？
所以大女儿应该知情，且同意帮忙，或者是被古知炳蛊惑着帮忙。
“你没有证据！”古知炳大口喘气，脸上是阴云满布，双拳紧握，
“她们应该待着一个隐蔽的地方，你女儿怕黑吗？有吃的吗？会不会饿死？你不在乎吗？”李清步步紧逼。
听到这里，古知炳脸上已经狂风暴雨，把桌子捶的梆梆响，
“我为什么要在乎，他们都是孽种，就是饿死他们也是应该的，我要牛丽和她的奸夫生不如死！后悔莫及！”
李清深深叹了口气，平静地说道，
“他们根本不在乎孩子的死活，陈所长你说，他们那些自私自利的人是不是拜托你隐瞒事实，孩子无所谓啊？”
陈所长郑重地点头，“古老师，你不能用这样的法子惩罚他们，到时候孩子死了，你坐牢了，他们就是去束缚，开心幸福的过日子啦！”
李清给陈所长默默点了个赞，厉害，杀人诛心！
古知炳脑子里有些乱，没有办法多想，就歇斯底里的说：“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呢？偷情生下的孩子就那么不值钱吗？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是他弄走了孩子，再加把劲就可以完成任务啦！
“我要见牛丽，还有，把这些人都给我找来！”古知炳咬着指甲，恶狠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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