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活着对他来说不像之前那么容易了，当地没他的容身之所了。
出院以后，好多人背地里打过他。
将他视为畜生！
不打他的人，也都会远离他。
就连一个娘生的几个兄弟也都躲他远远的。
当地报纸上，就他这个事儿还特地做了几期讨论。
讨论的话题是，精神病患者行凶是否也应该负刑事责任。
没办法，刘生只好准备去外地发展。
他选择的地方是北方，是津门。
卖了房地，住在大哥家的老父母以为刘生犯病了，横拦竖挡的不让。
毕竟，刘生在精神病院的时候，一直嚷嚷着说自己是津门大学的学生。
刘生见说不动，直接给老父母跪下了，“爸，妈，我只是想去看看。”
“我真没犯病。”
“而且，我去津门看看，没准就彻底死心了。”
边上的大哥大嫂时不时的会替刘生说些好话，劝老两口。
刘生嘴上感谢着大哥大嫂，心里却是苦笑。
这俩人早就巴不得自己赶紧离开呢……
自己给家里丢人了，连带着几个兄弟都被人戳脊梁骨。
老父母犹豫了一会儿后，母亲抬手摸住了刘生的脸，眼睛泛着泪花的问道：“现在分得清了吗？”
刘生重重点头，红着眼笑道：“分得清了，真的分得清了。我是刘生，您的憨儿子刘生。”
转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刘生就背着双肩包走出了村子，路过青城山山脚的时候，他跪下朝山上磕了个头。
这是在给被害者磕头。
他痛恨自己的一时上头，让两个姑娘以那么残忍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个事儿成了他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心结。
……
路上，刘生想。
“自己既然是憋屈导致的精神病，没准等到了大城市就不憋屈了。”
“以后，也就不会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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