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边研磨边教学。
这些知识都是来自《初级材料化学》。
他变态的洞察力和肌肉控制能力，再一次帮他把知识变成了本身技能。
几十次的研磨，已经让他完全掌握研磨技能。
他更换更为细腻的研磨盘，开始最后的抛光。
结束抛光，下一道工序就是安装导电电极。
条件所限，李元选择的是银层渗透法。
他把2片抛光好的陶瓷片，递给肖剑。
肖剑戴上橡胶手套，开始渗透电极。
这些工作，他已经做过十几次，如此简单的工艺，已经驾轻就熟。
在肖剑处理电极的时间段，李元指导王静香开始其他陶瓷片的研磨。
可惜她力道没有掌握好，第一片没有控制好力度，抛飞而出，撞在墙上破碎掉。
她虽然有点紧张和不好意思，但是没有像以往那样连连道歉。
只要不是故意的、或是不专注，李元都不会怪怨他们，反而会鼓励他们继续。
这让他们非常庆幸，很多师兄师姐，在做课题时，一旦犯错，都会被严厉的批评。
这和人品无关，和现在物资匮乏有关，老师能够分得资源本就不多，一旦出错、浪费，他们会心痛很久。
“放松，不要紧张，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
王静香红着脸点点头。
她重新拿起一片，开始研磨。
“注意，稍稍放松一点。。。”
“无名指稍用一点力。。。好，保持。。。”
李元通过念力，感知她对陶瓷的控制力度。
十分钟，见她进入状态，李元再次来到肖剑身边。
“不错，润色非常到位”。
肖剑抬头笑笑，又低头专注地看着陶瓷片。
放学前，除了报废两片，得到6片完整工艺的陶瓷片。
肖剑在渗透时也报废一片，很公平。
清洗后，放到木架上阴干，明天正好测试。
第二天，李元心心念念的压电陶瓷终于宣告成功。
每一片有成人指甲盖大小，不同的压力变形会产生不同的电压。
“肖剑、王静香你们二人，把所有6片压电陶瓷参数的曲线绘制出来。
同时，把研磨和银层渗透法的工艺流程再完善一下”。
二人纷纷点头应允。
接下来，李元以电子管为主器件，依据911计算机的放大电路原理，设计了一款2阶放大电路。
可惜一直捕捉不到有用的信息。
用机械电压表可以看到压电陶瓷上有电荷的累积效应。
但是通过两级放大后，却是看不到任何电压波动，即使李元已经快把陶瓷片撅折。
两天后，李元不得不放弃尝试，找到了李主任。
听完李元的描述，李主任带着李元来到无线电工程系，找到一位老教授。
“许教授，有点事麻烦您，您看现在有时间吗？”
40多岁的李主任看到许教授也是毕恭毕敬。
“小李啊，你说，什么事？”
“给您老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元同学，他参与过。。。”
“哈哈，不用介绍，不爱艺术爱科学的传奇小子，参与了并列4缸柴油机研发、参与了911计算机研发。
中途，顺手发明了直流无刷电机，使得电机进入了静音时代。
你的事迹，早有耳闻。
可惜，无刷电机进入保密行列，不然，你小子马上就会名满天下。
怎么？有什么问题想不明白，找我老头子了”。
许教授连无刷电机都知道，看来地位不低。
“哈哈，许老，您可太神了”，李主任夸张道。
“您老过奖，小子只是学习，不敢提参与二字”，李元自谦道。
“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了解吗？张然和唐凯都是我的学生，平时多有来往”，说到这里，老人情绪稍稍低落。
提到唐凯，李元顿时了然，此人正是无线电厂的唐技术员。
“他们对你评价非常高，在很多方面，你都有独特的见解。
唐凯用振聋发聩、天外飞仙来形容你的那些举措”。
李元震惊地看着李元，他可是了解许教授的性格，如此之高的评价，一定是名至实归。
“都是长辈抬爱，让您见笑了”。
“好！好！好！，说吧，有什么事，定要满足你这个华清幼龙”。
第一次见许教授，李元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
看到李主任的表情，他内心又有点窃窃的得意。
李元把遇到的问题，简单说明一番。
“哈哈哈，说你是华清幼龙，一点也不为过。没有想到你居然搞起了动平衡仪。
有意思，有意思。
这样吧，要不你也来我无线电旁听，如何？”
老人的话似是玩笑，实则隐含期许。
“只要您老开绿灯，我求之不得。不过，最近不行，估计得等到大三，我修完动机系和计算机所有课程才可”。
“好，没有问题，到时找我，我给你开绿灯”，许老语气坚定。
“先谢谢您，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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