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烟愣愣望着似要将人吸进去的漆黑双眸,明明是晦涩的深情却被她轻易读懂了,暖意春光荡啊荡,一路荡进心尖尖,漾起潋滟一圈又一圈。
她没说话,抿着唇瓣往他怀里缩了缩。
沈饶挑挑眉梢:“害羞了?”
“没有。”
“没有耳朵怎么这么红?”沈饶好笑地轻捏她发烫的耳垂,状似无意道,“难道是屋里太热了?”
“……你很烦。”祁烟扯住发丝捂住燥红的耳朵。
“嗯,只烦你。”
“……”
祁烟有点看不惯他这么得意,撑着他大腿支起身细细啄吻薄唇。
好了。
现在换成沈饶害羞了。
被迫散乱的浴袍下,痕迹遍布,白里透粉,隐隐更红。
这澡算是白洗了。沈饶想。
闹完睡下时,好不容易平复的男人特意划出界限。
“你睡那边,我睡这边。”
“为什么?”
沈饶满眼警惕,双手交叉捂住结实胸膛,一副良家妇男的羞赧做派。
“我怕你袭击我。”
祁烟:“……”
如果放在之前,她大概以为对方怕自己打人,但现在想起一些乱七八糟东西的祁烟,听懂了‘袭击’的含义。
她点点头,表示同意。
只是,关灯躺下还没多久,温热的体温就凑了过来,中间那条分界线荡然无存。
在安静的黑暗里,祁烟声音有些无奈。
“不是怕我袭击你吗?”
“我更怕你翻身不注意,”沈饶有理有据,“正好我抱着,好给你顾着点背。”
祁烟拉住他横在自己腰际的手,沉默了许久,说,“你自己的伤……不疼吗?”
“不疼。”
祁烟觉得他在胡扯,刚想开口又被他下一句全堵回去了。
“你给的,挺爽。”
“……”
“我一直没好意思说,”沈饶羞涩,“你打我,我是边哭边爽。”
“……”
“别心疼我,我很享受,”沈饶缠她,“下次再用点力,阿烟~”
祁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闭眼装没听见,沈饶却还不放过她。
“你心跳得好快,在想我的话吗?”
“你再说话,我就去睡床底。”祁烟威胁。
“……”
行了。
这会儿变成沈饶不敢吱声了。
他舍不得这人去睡床底,也无语于她是会拿捏自己的。
过了半晌,他小心翼翼地问:“那可以说晚安吗?”
“……嗯。”
沈饶没先说晚安而是伏在她耳畔说,“抱紧一点,别搁着伤。”
“我可以自己趴着睡。”祁烟松开他,对相互抱着睡还没接受良好,“你不用顾忌我。”
沈饶立刻顺杆爬:“趴在我身上睡?”
“……”祁烟好像在黑暗里看到他闪闪发光的眼睛,“不行,我很重。”
她只是看着瘦,实际身上全是练到极致的紧实肌肉,毕竟堪称恐怖的爆发力在那,肯定算不上多轻。
祁烟怕把他压出好歹。
“你昨天就是趴在我身上睡,”沈饶声音似乎掺杂委屈,“今天病刚好就不认人了,亏我还担心你伤……”
话还没说完,沈饶肩头一沉,他被摁倒,接着腰上传来没轻没重的重量,月色稍稍照亮坐在他腰间的人儿。
乌色柔顺的发垂着,白裙因动作上卷至白皙的大腿,正白晃晃地诱惑,沈饶感觉空气愈发粘腻的热。
祁烟盯他几秒后,察觉他身体的变化,轻笑:“你非要这样,折磨就乖乖受着吧。”
说罢,她乖乖俯身趴在他胸膛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听着他愈演愈烈的心跳阖眼。
沈饶是后悔了,但不多。
欲念折磨,比起心底的雀跃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
他轻轻吻了下她的发顶,满腔甜蜜:“阿烟,晚安。”
“……”
祁烟没回,似乎睡着了。
两天一夜提心吊胆着没睡,沈饶也确实累了,没多久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耳边剧烈的心跳逐渐变得平稳,祁烟缓缓睁开双眸,撑起身静静打量他。
从发丝到眉眼、颧骨、鼻梁、嘴唇,不放过分毫。
看好像还不够,她伸出手去摸,去确认。
真的,热的,活的,我的。
过去了很久,她才蜷曲起手指,沉默地望着他的睡颜。
其实醒来之后她有很多话想说,想问。
比如,你愿不愿意等我从山门出来跟我走。
我一无所有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不过,她到最后什么也没问。
她可以一无所有,一贫如洗。
可如果没能出来说这样的话,那便成了让人无望等待的自私渣滓。
但即使幸运出来,只剩不到几年的寿命,对另一半来说也无比残忍。
离别的味道她知道。
不好受,很不好受。
祁烟只有一条命。
所以,她不能答应过和别人共度一生还不将自己的命当回事,任性妄为。
她要惜命了。
“我认命了,沈饶,”祁烟头抵住他温热胸膛,手绕着紧紧环住他身躯,“你可千万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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