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不就是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吗？
姑奶奶我18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对，又是一个好姑娘。”
张远都差点被她逗乐了。
“好好好，既然你这么想死，你又这么勇，我不成全你，都有点对不起你的英勇。”
随即话锋一转。
“不过，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可以让你选一个死法。”
马如烟这才看向张远，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已经挂上了一层水雾。
“那就砍头吧，一刀下去也痛快。”
张远饶有兴趣的，边听还边点头。
“这样啊……也对，你也说了，脑袋掉了碗大的疤。
我见过那些砍脑袋的囚犯，一个个眼神突出，脑袋滚在地上，舌头都能扯出来，还能沾一嘴灰呢，死相老刺激了。”
张远越说越起劲，还向马如烟比划着死后的惨状。
但是这个马如烟听见张远的描述，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不要……我不要……。
那个大人，我能不能在换个死法？”
张远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可以，随便你想换哪种死法？”
马如烟这时候看了自己姐姐一眼，哭丧个脸。
“要不然还是赐我一段白绫，我听说，那些被皇帝赐死的人，都会得到一尺白绫。”
张远这时继续吓唬道。
“白绫好啊，小腿一蹬，到时候眼球爆凸，鼻孔外翻，舌头像个吊死鬼一样……。”
张远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马如烟赶紧摇头。
“不行，不行，不行，我不要吊死……。”
张远话还没说完，马如烟想了想，那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又立马后悔了。
最后竟然哭了。
“呜呜呜……大人，我能不能不死啊，感觉好像都挺恐怖的。”
“你刚才不是很勇吗，还说什么18年之后，又是一个好姑娘？”
这时候的马如烟脑袋，就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张远则是一脸的淡定，语气出奇的平淡。
“没事，只要思想不滑坡，死法总比活法多，你慢慢想，咱不着急。”
此刻的马如烟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想想又感觉哪里不对？自己这会不就是在想死吗。
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姐姐。
马蝴蝶将目光看向这个所谓的钦差，又看了看自己妹妹。
最终还是开口。
“这个……大人。”
见马蝴蝶开口，张远对着钱平安示意道。
“老钱，你先把这个小丫头带出去，让她慢慢给自己研究一个死法，我跟马掌柜有点话要单独谈谈……。”
钱平安也是个老人精了，听到现在，哪还能不清楚？张远就是在逗这个小丫头。
“是大人……。”
很快，古色古香的包房中就只剩下马蝴蝶和张远。
张远见气氛有些安静，从旁边桌上拿过一个茶壶。
“马掌柜是吧？没想到竟然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女强人。”
马蝴蝶一时也摸不准张远的深浅，只能随声附和。
“哪里？只是因为家父走得急，我弟弟又小，我一个女流之辈，也是没办法，才撑起这个家业。”
张远倒满一杯茶，直接递给了马蝴蝶，马蝴蝶则是显得有些紧张。
看着她这紧张的神情，张远都有点不好意思。
可能是自己这个钦差的头衔太过吓人。
“马掌柜，其实你不用紧张，你妹妹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就是有心逗逗她。”
“多谢大人……。”
张远敲了敲纸扇。
“言归正传，这次我想请马掌柜帮个忙。”
见张远终于说到正事，马蝴蝶试着问道。
“大人是想说粮食的事情。”
“嘿嘿……马掌柜不但人长的漂亮，智商也这么高，你这样我很难骗到你啊……哈哈。”
马蝴蝶一时半会有点不适应，张远这人说话的节奏，但想了想还是说道。
“钦差大人，您放心，你要的那2000担粮食，明日我就送到衙门的库房里。”
张远摇了摇头。
“2000石，那是刚刚的价码？”
马蝴蝶好看的秀眉一皱。
“大人，您能说清楚一点吗？小女不明白您的意思。”
张远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饮了起来。
“没什么，我昨日刚到云州，发现四家粮商只有你一家施粥救灾。
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能救人，本官绝对喜欢。”
“所以今日我请你们来，就是希望你们大方一点，每人捐个2000石，这事我也就不追究了。”
说到这儿，张远的话音一转。
“但是，我现在改主意了，既然他们不想我好过，我也不能让他们活的太潇洒。”
听见张远这么平淡的话语，马蝴蝶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道真的被自己猜中？朝廷真的要对自己这样的粮商动手。
“大人，你……你想说什么？”
张远却是答非所问，一手敲击着桌面。
马蝴蝶听着这敲击的声音，仿佛也敲击在他的心房一样。
“我觉得吧，这云州有四大粮商，好像有点太多了，不如就剩你一家……如何？”
说到这，张远将目光锁定在马蝴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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