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蓝色的天空，澄澈透明。
一道人影坐在飞剑上，举杯邀明月。
算了，做朋友也没什么不好，以免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闻音起身御剑，滑过夜空，飙飞剑直到东方泛白，这才打道回府。
她神清气爽的跳进院子，果然子夜文殊又已经起来了，不愧是青崖律令。
“早安！”
“早。”
“你很开心？”
“对啊，飞剑太好玩了。你说修真界怎么没有飞剑大赛？这么好玩的游戏没有比赛也太可惜了。”
“就一个登闻大会，无聊。等我成了大佬，就叫逍遥子，专门组织各种好玩的比赛，比如飞剑，就可以比谁快，比谁耐力好，还可以设置障碍赛，花式飞剑。”
闻莺一边说，一边比划，幻想以后潇洒恣意的日子，激动时忍不住伸出手拍了下子夜文殊的肩膀。
“到时候请你做裁判。”
子夜文殊伸出手碰了碰这里，她拍的地方，又痒又麻，“一个大会需要很多人维持秩序。”
“对啊，难道还要和师父一样教徒弟？那也太累了。”
闻莺摸摸下巴，很快眼前一亮，“我有办法了，以后我可以做你们书院的客卿啊，书院的学生就是我学生，先举办一个学院大赛。”
就像哈利波特和魁地奇。
“书院御剑的并不多。”
虽然荒诞，但子夜文殊很想和她一起讨论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尤其是她眼里星光灿烂。
“可是符修多啊，完全可以让他们各展所长，骑着千纸鹤也可以，还有什么轻身符，飞行符……”
“哈哈！还记得之前有个师兄画得轻身符贴在自己身上，结果一直往上飘，把他吓惨了。”闻莺想起书院的时光，还是有美好的。
子夜文殊也忍不住勾起嘴角，闻莺惊奇的盯着他，铁树开花？
子夜文殊紧了紧下颚，“有何不妥？”
闻莺大大方方夸他，“没，你多笑笑，很好看。”
“”子夜文殊按耐住心跳，他知道，他还是想要这段缘分。
可是……闻莺……他该怎么做？
闻莺一边设计规则，一边熬粥，“还可以效仿凡间的马球，搞一个御剑击球。必须是制式飞剑，还得布置阵法，防止球飞出场地砸到人。”
“飞出去？”
“不飞怎么玩？要是不能飞，不如蹴鞠咯，就是要换个花样才有意思嘛。”
今日她是少年打扮，朝气蓬勃，意气风发，“为何你总是这副打扮？”
“好玩，方便。”
反正她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形象，决定跟子夜文殊做好哥们的闻莺，索幸就放飞自我了。
“”女子该有女子的样子，子夜文殊咽下这句话。她也不会听，还会反驳他。
他管不着，她也不喜欢被人管教，她师父都没说什么，他有什么立场？
“吃了饭，我们来比谁飞得快？来不来？”
“好。”
“你们吃饭的时候就不想说说话吗？”
“……”
“反正我每次都很想边吃边聊，还有书圣，每次看我都有点奇怪，大佬的心思，猜不透。”
“圣人一直如此，并无特别之处。”
“你能看出来才怪，将心比心，在你眼里说不定我们都很正常。”
难道不是？
闻莺忍不住笑，他呆呆的样子好可爱，“我觉得这里就你还算正常。”
正常人谁那么洁癖？正常人谁会一直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人？正常人谁会不在家睡觉？
“岂能妄议师长？”
闻莺无视他的郑重和紧皱的眉头。
其实你只是跟我们比才算正常。
毕竟正常人谁半夜起来练刀？闻莺知道的时候都惊呆了。
某天夜里，她御剑去兜风，发现子夜文殊大半晚上在练刀法。虽然是因为功法的原因，但还是震惊。
“你练刀，是睡一半起来，还是练了再回去睡觉？”闻莺好奇的问。
“你不修炼？”他们来了好些天了，闻莺白天和他们一起，晚上睡在青楼，从没见过她打坐，连琴都很少碰。
虽说是圣人，但子夜文殊还是心里忍不住想，惯子如杀子，授业解惑是他职责所在，怎么就任由闻莺胡闹？
“因为我在度假。”
“度假？”
“对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总有些日子什么也不想干，就给自己放假了。”
“修行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我觉得这就像引弓射箭，弦绷久了会断，偶尔也要放松放松。”
你还没放松够？每天打坐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子夜文殊谴责的看向闻莺，真想拿出戒尺打她手心。
“当然，这个定理不适用于我，我修行就是为了好玩，不被人打扰，逍遥自在的玩。”
还真是她会说出的话。
总有比修行更重要的东西。
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你倒是和宋道友不谋而合。”毕竟他在英雄贴里写到：
拟将春风添醉酒，平生万事恩怨休，天下英雄谁敌手，修仙不如种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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