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啊这个裙子……好小……」
*
薇拉菲尔换上了一件厚实的披风完完全全裹住自己，再次来到了大草原。
这里依然是春天，在这里之外到处是皑皑白雪。
五年前这里草长莺飞，有个老头在土里化腐。五年后的今天房屋多出了几个，十字碑歪歪扭扭地立在那里。
薇拉菲尔走上前将碑摆好，重新把那块送到的土塑了塑，石碑底下已经长出了几朵花，柳枝垂下来为他们点缀。
牧场旁边已经做起了新的屋子，牧场依然老旧，草原上来了新的住户？
薇拉菲尔走上前，敲响了里屋的门。
「来了来了！稍等我！」
里头传来桑芙洛米的声音，她已经不再年轻，不知道过了五年再见面，她会是什么反应？她在里面又能做什么呢？
门打开了，风见了空子钻了进去，吹的桑芙洛米的发丝也飞扬了起来，就如同五年前一样，她依然散乱的披着头发，眼睛高高肿起，看上去像是又经历了一场暴打，薇拉菲尔拉下脸来，没有了任何惊喜可言。
「怎么回事！」
薇拉菲尔冷漠地问。
「薇拉菲尔小姐！你回来了！」
与之完全不同的桑芙洛米则满脸兴奋，只是脸上的伤口让她看上去有些狼狈。
「是哪些人？新住进草原里的人打了你吗？」
「不是不是，他们还帮了我呢！外面冷，进来说话吧！我现在在织毛衣！布鲁斯这孩子长大了，每年都要换衣服了！」
听见有关布鲁斯的话，薇拉菲尔脸色缓和下来，但依然不苟言笑，进了门就坐下，十分严肃，也不说话，神色凝重地叉开腿，将手放在火堆前。
「你和我说说，脸上是怎么回事？」
桑芙洛米显然是看见了五年没见的薇拉菲尔，脸上十分兴奋，但手里依然不停地织毛衣，仿佛肌肉记忆一样，她甚至都没有细看那两根长针。
「我还以为你真的回不来了！你知道阿莱！她说你失踪很久了，今年是第五个年头了！你终于回来了！你见过阿莱了吗？她知道你回来了吗？」
「她知道，你先冷静一下 不要走来走去。」
即便桑芙洛米很兴奋地走来走去，毛衣依然挂在她手上，她不知道从那个桌子那个边边角角掏出来瓜子零食递到薇拉菲尔手上。
「你还是一样，看着和以前一样年轻，最近布鲁斯很爱吃这个，你也吃这个！快尝尝！对了，布鲁斯上学去了，今天他刚好要回来呢！等他回来他肯定很高兴见到你！」
「你脸上是怎么回事呢？」
「我脸上？我脸上什么……啊……那个……」
「嗯？为什么结巴了？难道是因为我？」
薇拉菲尔狐疑地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地乱瞟，谨慎地开了口，「是你前夫……吗？」
最后一个字出口，薇拉菲尔看见桑芙洛米犹豫着重重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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