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里一起吃的晚饭。
之后刑苓和四胞胎去后面的休闲区走走。
刑宴桀和夜司寒落在后面。
刑宴桀迫不及待地问，“她应该没恢复记忆吧？”
“恢复了。”
“……？”刑宴桀错愕地去看不远处的刑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她说的？”
“没有。”
刑宴桀心想，夜司寒的观察力也太牛逼了！
而且看样子刑苓也不知道夜司寒看出她恢复记忆的事。
“你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
“我告诉你，你可别欺负她。”刑宴桀压低声音警告。“她就算是和恢复记忆了，也是刑苓！”
夜司寒没说话。
欺负么？
他只是在想着，刑苓要这样掩饰自己到什么时候？
他希望她不要说。
两个人就像之前一样，继续维持着和睦温馨的关系。
隔天出院。
刑苓坐在车门边，看向车窗外的路线。
她知道是去夜宅。
也没有拒绝。
回到夜宅后，却以不舒服的借口自己睡一个房间。
夜司寒同意了。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毫无困意。
习惯抱着刑苓睡觉的他觉得心口都是空的。
半夜的时候，他去了刑苓的房间。
坐在她的床沿。
一直坐到天快亮了才离开。
每天都是如此。
四胞胎白天去学校，刑苓一个人会坐在草坪边的长椅上出神。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的时候，她才回神，长长的羽睫颤了下。
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是谁。
夜司寒去公司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身边感到有压迫感，身影坐了下来。
接着她的手被整个攥住，包裹地只剩手指尖。
“温伯说你在这里坐了许久。有心事？”
刑苓的手挣了挣，从夜司寒的掌心中脱离。
夜司寒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握紧了拳。
“我们离婚吧。”刑苓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夜司寒看着她的侧影，心里仿佛有硫酸流过，腐蚀着他的五脏六腑，疼痛感那么的清晰，牙关咬紧，忍受着。
“……为何？”他的声音略哑。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刑苓垂下视线。
“结婚确实挺快的，不过我们可以慢慢相处，以后会好的。”
“我没有那个心思。”刑苓拒绝。
“既然结了婚，我就不会离婚。”夜司寒的脸部线条绷紧，神色沉着。
“我想离婚。”刑苓说。“离婚后，我会回刑家，以后你会和谁在一起，娶谁，都和我无关。”
“阿苓，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夜司寒声音愈发沙哑，黑眸里掩饰不住颤栗的情绪。
刑苓沉默了好半晌，才鼓起勇气抬起脸，看向他。
和那双深谙的黑眸对上，“夜司寒，你应该看出我恢复记忆了吧？”
她装得再好，都不可能逃过夜司寒的眼睛。
她太了解他的精明了。
夜司寒的呼吸微粗，黑眸定定地看着她，没有意外，眼神用力到发狠的模样。
“还要我再跳一次海么？我不觉得我每次都会那么幸运……”
“闭嘴！”夜司寒猛地起身，情绪躁动不安。“你恢复记忆就只想跟我离婚？把自己当刑苓，不好么？”
刑苓害怕他的样子，不想说下去了，起身就要离开。
“别走！”夜司寒上前，一把抱住她，“你说过，不会离开我！”
“夜司寒，你是卑鄙的，承认么？”刑苓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这种情况下，她是挣脱不了夜司寒的力量的。
夜司寒没说话，只是抱紧了她。
“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带我去领结婚证，你就没有想过我有可能会恢复记忆么？不，你不是没有想到，你只是从来不会考虑我的感受。”刑苓的眼神只有悲哀。
“我会考虑，以后都会，好不好？”夜司寒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的低声下气过。
“那我们离婚，让我走。”刑苓只有这一个要求。
“不行！”夜司寒不同意，霸道地抱着她。
“夜司寒，我真的很讨厌你，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如此厌恶。”
夜司寒的黑眸转赤，紧紧地闭上眼，忍受着心脏的刺痛。
忍着眼睛的酸涩。
“这样，你还要留我在身边么？”刑苓问。
“别再问这样的话，我不会和你离婚！”夜司寒说完，松开她，走了。
刑苓站在原地，眼瞳都是空洞的，里面有颤抖的泪水。
夜司寒离开了夜宅。
晚上都没有回来。
刑苓陪着四胞胎做功课的时候，被四胞胎问起。
“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都没有回来吃晚饭。”
“好忙么？”
“打电话。”
刑苓说，“爸爸有事忙，很晚回来，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明天早上就可以看到爸爸了。”
结果第二天的早上，温伯告诉她，夜司寒一夜没有回来。
刑苓神情略微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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