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苓还在睡。
夜司寒在床沿坐下，看着刑苓的睡颜。
刑苓本来就要醒了，扭头看到上床的夜司寒，又闭上眼睛，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夜司寒的身体压下，覆盖在上方，“还没睡好？”
“差不多了。”刑苓的身体在被子里动了动。
这回答显得可爱。
夜司寒情不自禁地在她小嘴上亲了亲。
刑苓的表情有些发怔，转开了脸。
“你在拒绝我？”
“……没刷牙。”
“抱你。”夜司寒将人从床上抱起来，往浴室里去。
洗漱完又被夜司寒抱出来，放在了外厅的桌前。
和她一起吃。
“上午我要去趟公司，午饭回来吃。”夜司寒说。
“不用管我，忙你的。”
夜司寒看她神情恹恹的，察觉不对劲，伸手捏着她的下颚，将脸扳过来，“怎么了？”
刑苓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锐利黑眸，仿佛自己在他眼里无所遁形。
如果她说了，夜司寒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这么想的时候，嘴里已经说出来了，“我昨天晚上梦到唐钰了。”
说完后，空气里的氛围起了明显的变化。
连捏在下颚的手都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
“梦到什么？”
“跳海。”刑苓一直注意着夜司寒的脸色。
是他掩饰的好么？居然很难看出异常来。
“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夜司寒的声音里都是不见波动的。
内心已经变得凶残了。
“你担心别人对我说什么么？是不是怕我知道些什么？”刑苓问。
“不是。”夜司寒看着她，眸色幽静，“别被她影响。”
刑苓很想问，到底是我被她影响，还是被影响的人只有你？
连做那种事叫的都是唐钰的名字。
你到底是把我当刑苓，还是唐钰啊？
最后她什么都没问。
低下头，默默地吃早饭。
她已经确定夜司寒只是把她当替身了。
提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吵架么？
夜司寒会不会说她无理取闹跟个鬼在争风吃醋？
也是，唐钰死了，不会影响她夜太太的地位。
只是心里会有一根刺罢了……
夜司寒虽然去了公司，但坐在那里听肖煜汇报工作，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肖煜已经汇报结束了，发现夜先生一动不动。
就知道他是一个字没进去。
“夜先生，遇上难题了？”
“她做梦，梦到唐钰跳海。”夜司寒说。
肖煜就知道是和刑苓有关，因为除了刑苓，没有人能让夜先生如此异常。
“她是不是要恢复记忆了？”夜司寒神色紧绷，站起身，显得烦躁，“我怎么能让她恢复记忆？绝对不行。”
唐钰不会愿意待在他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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