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大男人，亲你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涂山容容红着脸，有些心虚地抱着手瞪了负长生一眼。
负长生语塞片刻，这种事情自己一个男人好像也确实没什么值得矫情的。
只是......
一想到涂山容容对待男女之事是如此敷衍的态度，负长生心中不由地想到，自己离开的这十年，涂山容容很有可能也亲过别的人了。
想着，负长生微微侧目看了一眼涂山容容，心中突然有一丝失落。
“容容，我问你个问题啊。”
“我离开的这十年，你有去过约会楼吗？”负长生语气十分平淡，但是说话的时候眼神还是止不住地往涂山容容那边瞟了几眼。
十年过去，涂山容容身上的变化比从前任何一个时期都要大。
完全已经到了正常女孩情窦初开的年龄，偏偏又生得一副祸水妖容，叫人不敢与之对视。
闻言，涂山容容先是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旋即淡淡地点了点头。
“嗯哼，每年去一次，怎么了？”
约会楼也算是涂山的一个大产业了，涂山容容几乎每年都要去查一次账，当然，也必须要进行监管，绝对不能让约会楼变成黑色产业。
听到涂山容容的答案，负长生只感觉心脏仿佛都漏了一拍，坐在原地有些呆滞地看着涂山容容，连眨眼都忘了。
见状，涂山容容随即伸出手在负长生眼前晃了晃。
“喂，发什么呆呢？”
负长生这才回过神来，便立马把头扭了过去，强装镇定地微微摇了摇头。
“嗯，没什么。”负长生嘴唇微微蠕动，就连自己也有些听不清自己在说些什么。
一旁的涂山容容看到负长生这个反应，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奇怪，怎么感觉他有点怪怪的？”
“我下去喝杯茶。”负长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中突然有点不舒服，想要一个人坐一会儿。
说着，负长生便从床上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诶？等...等一下！”一旁的涂山容容突然一把拉住了负长生的胳膊。
不知为什么，涂山容容总感觉负长生这一趟回来之后，总有点怪怪的。
但偏偏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硬要说的话，以前负长生身上是能够感受到一股修士的气息的，只是修为看不出。
而现在的负长生，身上却一点修为都看不到，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样子，就像是灵脉被废了一样。
再结合负长生十年杳无音讯，和那一头白发，涂山容容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涂山容容拉着负长生，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是想从那双眸子里看出什么来。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负长生并没有回答，只是莫名反问了一句。
“是谁上一次从外面回来之后藏了一身伤不告诉我，到最后还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提到这里，涂山容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有些愠怒。
“那...那次是意外。”负长生有些心虚地用食指挠了挠脸颊。
“那这次呢？你头发怎么白了？”涂山容容皱着眉头问道。
要是负长生年过古稀，一头鹤发倒也算了。可他现在四十岁的年龄正值壮年，这一头白发绝对是不正常的。
帅是更帅了，但思虑再三，涂山容容觉得还是负长生的身体更重要一点。
“潮流，你不懂。”
“潮流？”
听到这里，涂山容容的眉头一下子皱的更紧了。
“你该不会是生病了又瞒着我吧？”
“真没有...”
“那你让我给你看看。”
涂山容容完全不信负长生的鬼话，还是决定自己先验证一下。
“感觉真没必要。”
“别给本姑娘打马虎眼，你这一头白发很有可能是肾气亏虚，如果是肾虚的话我...”
“我觉得很有必要看一看！”
下一刻，在听到“肾气亏虚”四个字的一瞬间，负长生像是触发了某种特殊机制一般，猛地回过头坐了下来。
负长生：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的肾！
“呐，看吧。”说着，负长生直接把手腕递到涂山容容面前。
涂山容容看到负长生如此淡定自若的样子，有些狐疑地伸出手，仔细感受起负长生的脉象。
“......”
许久之后，涂山容容眼神复杂地感受着脉象，始终没说一句话。
怎么说呢？负长生的脉象，好得不像一个正常人。
脉象能看到一个人很多脏器的情况，像涂山容容这样的医师，则几乎能看到一个人全身的情况。
按常理来说，一个人再怎么健康，也总会有一些小毛病的。就像一台机器用了二十年，就算再怎么保养，也难免会有一定磨损。
可负长生身上的每一个脏器，每一次心跳，都像是被上帝精细打磨过一样，健康而完美。
“怎么样，没问题吧？”负长生见涂山容容半天不说话，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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